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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复仇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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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篇 第009章

    傍晚的时候,就在何叔准备将晚餐分别送到楼上去时,黑擎天与黑冥夜却一前一后的下来了。

    黑冥夜似乎刚洗浴迂,换了套宽松的黑色休闲服,因为头发还没干,所以都散落在身后,俊美异常,脸上的五指印仍清晰的印在脸上,只是那巴掌印奇异的没有让他的脸失色,反而给他带来种放荡不羁的狂野感。

    黑擎天倒没有变化,依旧是回来时候的模样,只是脸上温淡的表情变成了彻底的冷漠,让人感觉阵阵寒意。

    两人径自走到餐厅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邪一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叔感觉些计诧异,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让佣人们将饭餐端上了桌。

    黑冥夜径自拿起筷子,开始用餐,姿势慵懒而优雅。

    黑擎天虽还没有动手,但显然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两人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个人未上来。

    先生,那夫人的晚餐,何叔见状,只得恭敬的询问着黑擎天。

    将晚饭送到夫人房间去吧。黑擎天淡淡的吩咐,也拿起了筷子,似乎说的只是件不足挂心的事。

    佣人们都露出惊诧的神色,因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先生用这么冷淡的态度说夫人的事。

    难道,先生和夫人吵架了吗因为夫人打了少爷

    是。何叔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只化为一个单应,走进厨房,去准备了。

    父亲,这样好吗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又刚刚出院,你不上去陪陪她吗黑冥夜扬眉,似笑非笑的说道,看不出眼中的情绪是讥是嘲。

    冥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小馨了黑擎天头也不抬的同道,声音冷冷淡淡的。

    父亲大人,事隔三年,原来你的记忆也退化了啊,我可是从小到大都一直很关心她的,只可惜,她只需要你这位先生的关心,我只好在背后关心了。黑冥夜单手撑着下顼,似是挑衅的斜睨着他,邪挑的语气里充满了恶趣的暖昧。

    现在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关心她,毕竟,她是你名义上的母亲。黑擎天这才抬眸,望着他,忽而勾起一抹笑痕,慢吞吞的说道,只是那笑并未深入眼里。

    黑冥夜神色不曾稍变,懒懒的夹了只虾子,沾了沾酱汁,送入嘴里,那倒是,既然父亲这么说,那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我会,好好的关心母亲,的。

    当说到好好地三个字时,他拖得很慢很长,言语里似乎透着别样的意思。

    佣人们只觉得阵阵寒风佛过冰凉的心,看着两个主人在这里明争暗斗,竟比看鬼片还要来得刺激、悚目百倍,心中叫苦不迭。

    不由得羡慕起何叔,看着他端着晚餐面无改色的从餐厅走过,避开这紧张的气氛,哀怨不已。

    咚咚地敲了两声门后,何叔平静的对着屋子里通报,夫人,我给您送晚餐上来了。

    进来。沉默了一阵后,门内传来淡淡的声音。

    何叔这才转开门,端着晚餐走了进去,穿过一片幽冷的外室,走进了卧房。

    向馨仍保持着黑擎天离开时的姿势,一脸麻木的坐在床头,发着呆,脸上挂着两条已经干涸的泪痕。

    她知道何叔已经进来了,也知道,自己不该讲这个样子让何叔看见,只是,她不想动,真的不想动,好累,心累了。

    在敲门声响起时,心中多少还抱着些期待吧,即便明白擎天回房间时并不会敲门,但心里头还是有些期待,期待会是他,因为他不管什么时候,总是那样的包容她。可直到何叔的出声,也打破了她不切实际的遐想。

    多久了呢,应该是三年了吧,这三年,当她生病或是又犯病时,都是擎天在身边悉心的照顾着她,明明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却为了她不断的破例,平日里虽然感动,却也很少有这么鲜明的感觉,直到今天,这一瞬间的大起大落,她才知道,原来他已经照顾了她三年了。

    所谓的相濡以沫,也不过如此吧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那件事发生后

    何叔看着这样的向馨,纵使对先前发生的事情有再多的不满,这一刻也都变成了不忍。

    终究,夫人也只是个脆弱的孩子。

    在心中暗叹了口气,何叔先将餐巾展平铺在被子上,又夹好了饭菜后,才将碗递到向馨的身前,开口道夫人,吃点东西吧。

    向馨慢慢的偏过头,看了眼饭菜,然后静静的接过,并没有看何叔的表情,因为她胆怯了。她知道,何叔一定会在心里有些责怪她一回来便打了他从小看大的冥夜,责怪她的存在给这个家带来了这么多本不该存在的纷乱,其实她自己也很厌恶这样的自已。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祸水,但她的存在确实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现在,连擎天也已经受不了她了吧。

    苦笑着,她默默的将饭菜一口。的往嘴里送,舌头像是麻痹了一样,己经失去了味觉,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

    夫人,需要我为您拿一本书过来看看吗收好碗筷,离开前,何叔问道。

    那样体贴的话语终于让向馨这抬起头,看了何叔一眼,但立即她就后悔了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何叔的脸上并没有不甘愿或是责备,但眼中的怜悯却足以将她湮灭,那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这一刻自已就像是卑微的乞丐。

    慌乱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心狂跳着。

    为什么何叔要这样看着她连何叔也觉得她已经被擎天放弃了吗连何叔也觉得,她的存在就像一个悲剧的小丑吗

    不用了,何叔,我想休息了。她微颤着声说道,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卑微起来。

    何叔这才察觉,自己不经意间露出的恰悯之色,已经伤了她的自尊。于是,他不再多做无谓的解释,只说了句夫人您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再多说任何的话语,对她都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那夜等到十一点,黑擎天仍是没有回房,何叔上来告诉她,黑擎天还在忙,所以会睡在书房,让她先休息。

    那是一种无形的打击吧,这还是三年来第一次他不在她的身边陪她,这一次,她不敢再去看何叔的表情,怕再一次在那张脸上看到怜悯。

    一窒的冷清和无人能懂的酸楚,是向馨回到黑家第一晚的境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迷糊间看间时钟上显示的十二点四十五分,向馨一下子惊醒过来。

    糟了,迟到了,擎天怎么也不叫醒她。匆忙的想着,她下意识就忙准备起身,但当掀开被子,视线触及到仍打着石膏的左腿时,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下来,昨天的记忆慢慢的回到脑海中,看着旁边平整的位置,唇边隐隐浮起抹苦涩的笑容。

    是回到家里的缘故吗,她竟然忘记了,现在的她已经请假在家养病了。

    轻轻的抚摸着旁边冰冷的床单,是这三年来养成的习惯吗所以,在迷糊间会不自觉的依靠着擎天,还是,她总是依赖着别人成了一种习惯

    七年前是冥夜,现在刖是擎天,就因为她的私心,她伤害了多少人

    闭了闭眼,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许久后,她才恢复了平静,拿过就放在床边的拐杖,然后慢慢将笨重的左腿扶着落地,额头上已经飘了层淡淡的细汗。短暂的休息了一下,她才撑着拐杖站了起来,朝浴室方向走去。

    浴室里都放上了防滑的地毯,那种细致的体贴,让向馨觉得有些心酸。叹了口气,费力的撑着拐杖来到洗脸台脸,却在对上化妆镜中惨白而憔悴的面容时,吓了一跳。

    这是她的脸吗她比惚了,白润的脸上没有了活泼俏丽,也没有了血色,只有干巴巴的白,眼神也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就像脱了水的干壳。

    悲凉的情绪就那么毫无预警的席卷而来,原来她也老了,不知不觉,她也已经二十五岁了。

    可是,这二十五年来,她又做了些什么呢一生,就在这么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只是以前是因为无知,而后,是因为自己造下的罪孽。

    突然的窒息感将她包围,镜中的画面变得扭由起来,整个房间也像是变形一样,慢慢的缩小,朝她挤压着,让她透不过起来。

    然后,扭曲的拖长人影在四周开始晃动起来,尖锐的笑声充斥在耳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啊,

    向馨惊惶失色的惊喘着,像是被恶鬼追赶一样,忙撑着拐杖急促的朝外走去,但拐杖因为拖住了地毯,让她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扶住了门,但尾椎似乎被牵动了,又开始隐隐作痛。

    只是这一刻,她感谢这种痛,因为这种痛让她的幻觉消失了。

    看着恢复了平静的四周,她粗声喘息着,汗水后知后觉的浸湿了她的衣裳。

    洗了脸后,她稍稍化了点妆才下楼,她不希望擎天看见她那么憔悴的模样。

    好在有电梯,所以不用担心下楼梯时会因为不慎掉倒。

    电梯门滑开的时候,何叔正指挥着佣人们在做事,见她下来,立即叫了两名女佣过来扶着。

    夫人,先生和少爷都已经去了公司,中午不会回来,您要现在用餐吗

    向馨淡淡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补充,等会儿将午餐送到后院去吧,我想去那里用餐。

    好的,夫人。何叔并未多问,只是尽职的点头。

    两个女佣则扶着向馨到了后花园,那里搭着一个比较宽大的遮阳伞,伞下放着一张白色的躺椅和一张原型的玻璃桌,上面放着一个遮掩罩。

    你们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在躺椅上睡下后,向馨淡声吩咐。

    是,夫人。两名女佣应声离开了。

    向馨静静的看着伞外的白云,幽幽的呼出一口气,才拿起眼罩戴上,假寐。

    我告诉你啊,昨天晚上先生根本就没有回房睡。而刚走出后花园,其中那名瘦长脸的女佣就神秘兮兮的对旁边的短发女佣说。

    不会吧,先生昨晚没出去啊短发女佣一脸惊奇。

    就是,我今早去三楼打扫时,亲眼看见先生从书房里走出来呢瘦脸女佣一脸得意的说道。

    说不定是先生起得早啊。短发女佣耸耸肩,觉得她大惊小怪。

    我也这么想的啊,然后我就偷偷跑进书房去看了,书房的卧室还没有收拾,床上还是热的,明显是昨晚睡了一夜的痕迹。瘦脸女佣可不服气了,忙不迭的拿出证据。

    看着她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加上昨天晚饭时的情形,短发女佣有些信了,难道是因为少爷的事,先生和夫人吵架了

    肯定的了,不管怎么样,少爷都是先生的亲生儿子,又是刚被确认没死,接回了黑家,夫人却一回来就打了少爷,自然是惹火了先生,现在先生恐怕已经厌恶夫人了。瘦脸女佣撇撇嘴,说道。

    短发女佣却不这么觉得,说先生和夫人有了点间隙我还相信,但说先生厌恶了夫人我是怎么也不信的,你也不想想,三年前夫人

    你们两个在胡说些什么带怒的冷沉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闲聊,往前一看,何叔正领着佣人们端着向馨的午餐走过来。

    黑家养着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在主人背后说长道短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何管家,我们不是故意的。两人一惊,白着脸忙道歉。

    下次再敢乱议论先生和夫人的事,就不要在黑家做了,黑家不需要乱嚼舌根的佣人。何叔眼神格外严厉。

    是,何管家,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人苦着脸,惊怕的回道。

    还不去做事。何叔喝说。

    是。两人立即像兔子一样,飞快的跑开了。

    何叔不悦的摇了摇头,才领着佣人们朝向馨走去。

    向馨的眼睛罩着眼罩,但也能听见耳边传来的轻响,而且,那香郁的气味想忽视也难。

    抬起手,正欲取下眼罩,一道久违的灼热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僵凝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是错觉吗可是,她竟怯弱得不敢去求证六

    夫人,可以用餐了。将午餐摆上桌后,何叔见她没动,以为她睡着了,半弯着腰,唤道。

    何叔的声音传入耳里后,灼热的视线消失了,向馨的血液才慢慢的恢复流动,她取下眼罩,慢慢的适应了光线后,佣人才扶着她坐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四周,绊装不经意的问道,何叔,擎天他们回来了吗

    夫人,先生在公司,晚上才会回来,少爷没有确定时间,不过应该和先生回来的时间差不多。

    向馨扯了扯唇,没接话,似是不在意,其实心已经茫然了。

    而主屋里,佣人们都惊讶的看着毫无预兆就出现在大厅里的黑冥夜,少爷,您怎么回来了,我们马上去告诉厨房,准备午餐。

    不用了,我拿了东西就走,也不用告诉何叔了。黑冥夜冷淡的阻止,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佣人们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只会听命行事。

    但看着自家少爷快速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仍是会觉得奇怪。

    为什么她们总觉得少爷像是有双重人格一样,一下子邪魅不羁,一下子又冷得好像全世界都入不得他的世界一样。

    看来,你过得很好嘛,不论是身边少了谁,你都不在意吧回到房间后,黑冥夜没有先去拿文件,而是站在落地窗后,冷眼看着后院草坪上的纤细身影,妖魅般的瞳眸里跳跃着令人惊骇的嗜血光芒。

    那么,我该怎样才能让你也尝尝那份痛呢

    下午的时候,向老爷子过来了,却是带着一名陌生男子一起过来的,男子拿着公事包,很年轻,鼻梁上戴着一副斯文的无边框眼镜,眼神十分精锐,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当向老爷子要求和向馨独处时,何叔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认同的。

    向老爷子和夫人独处是无可厚非,爷孙俩聊天不想认打扰很正常,但那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他怎么能让夫人和陌生人单独相处。

    夫人,您和老爷子说说话,这位先生就不要进去了,不然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笑话,黑擎天有什么能不高兴的有我这个老头子在,难不成还会给他弄出什么乱子来吗向老爷子立即就怒了,横眉冷对。

    爷爷,何叔不是这个意思,您别生气,他也是希望我和擎天好好的。向馨知道这话肯定引起爷爷的不高兴,但爷爷的反应似乎也有些过了头,忙出声安抚,打着圆场,何叔,如果擎天问起,我会对他解释的,麻烦你泡三杯茶送到书房去,我想爷爷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我商量。

    好的。何叔点点头,退了下去。

    之后,三人不知在房间里谈了些什么,时间不长,只是向老爷子走的时候,拿走了一份封了档的黄色文件。

    两人离开后,向馨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何叔送了杯白开水到她房间,吃了药,早早的就睡下了。

    何叔感觉不太对劲,打了电话通知黑擎天,并将事情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一遍。

    所以,当向馨醒来的时候,黑擎天就坐在床边,守着她。

    擎天。她呢喃着,眼眶瞬间就红了,连她都对自己的脆弱觉得不可思议。

    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黑擎天低柔的问道,如耳语般的音量就像怕吓着了她一样。

    向馨摇摇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擎天,你不生我气了吗

    对不起,小馨。黑擎天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眼和唇,昨天我不该和你闹脾气的,你还小,但我这么大的人了,却还像个刚出茅庐的傻小子,和你计较这些有的没的门我们已经当了夫妻三年了,还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呢何况,小夜是你一起长大的玩伴,在许多方面比我更加贴近你,也了解你,你对他的事一时不能释怀也是无可厚非的,我却和我的儿子吃这种陈年老醋。

    擎知,江他无奈的话语没有让她好受一些,反而像巨石一样压在她的胸口,疼得厉害,只是这疼究竟是为了什么,连她自己也分不那么清楚。

    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黑擎天轻轻的捧起她的脸,低语。

    向馨点头,泪光闪烁,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深刻的愧疚。她有什么资格说原谅,造成一切错误的是她,她根本就没有资格。

    对了,爷爷下午来是为了什么事为什么爷爷一离开,你就又发病了黑擎天这才问起正事,只是言语间无不透着,将她的病情放在首位的信悬

    向馨不由得移开了视线,我

    其实下午爷爷过来是拿走了她的股权,而爷爷带过来的,正是向氏的法律顾问,在他的公证下,她将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都转给了爷爷。

    只是这件事她该告诉擎天吗毕竟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里,有百分之二十五是他转赠给她的,他是有权知道的,但

    小馨,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黑擎天,知道吗

    爷爷凝重的嘱咐在脑海里回荡,地不能告诉他啊。

    擎天,你能别问吗她低低的请求,因为她真的不想对他撇谎。

    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等你愿意说时,再告诉我。黑擎天半敛着精光,温声道。

    谢谢你,擎天。她舒了口气,因为愧疚不敢面对他,所以也忽略了他脸上的沉郁。

    又或者该说,这么多年来,她都一直忽略他在她面前偶尔流露出的异样。

    深夜,幽暗的房间里飘着均匀的呼吸声,黑擎天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幽暗的黑瞳在黑暗中却折射出格外炯亮的光芒,就像黑暗里的野兽的眼睛一样。

    他无声的走下床,来到房间的角落,那里放着向馨的保险箱。

    黑暗里,他轻松的解开了密码,保险箱的上层放着一些首饰,下层,则是文件,四指压着文件上方三分之一的地方,拇指将文件翻起,慢慢放松,文件快速的从眼前闪过,当最上面的一分文件档也平展在手下时,他慢慢的收回手,凛冽的眼神深邃难解。

    那份向氏的股权书不见了。

    下午被带走的就是那份股权书吧,向家人要那份股权书是想做什么

    第二天,黑擎天扶着向馨一起下楼吃早餐,两人和以往无二的恩爱轻易打破这两天佣人们心中的怀疑与揣测。

    看来,先生果然是最爱夫人的,根本舍不得生夫人的气。

    只是,才维持了片刻的和谐气氛,在黑冥夜下来后又变得动荡起来了。

    佣人们忧心忡忡的看着三人,其实,她们怕的不是少爷和先生发生什么事,因为先生和少爷都是笑面虎,喜欢玩那种高深莫测的游戏,根本不会直接对战,却连累她们这些无辜的观众,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只是,夫人昨天才扇了少爷一巴掌,那掌印道现在还没退去呢,就怕夫人和少爷间又闹出点什么事情来。想想,以前少爷和夫人多么合拍的一对啊,怎么到了今天会变成这番模样呢

    其实,提着心的不止是女佣们,还有向馨,从下楼后,她便一直揪着心,过去发生的事已经无法磨灭,而再一次见面,也因为她的冲动让两人的关系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即使,她明知道他就是为了报复她而回来,她却仍忍不住责怪自己的毁了这个起头。

    反观黑冥夜,例是一脸的闲淡,对于餐桌上多了个敏感的向馨,也似没有所谓,脸上浮着邪肆的笑意,在对面闲然的坐下,不若从前的无视,反例真像为人子女一样的笑侃着,看来,父亲和母亲是已经没事了,也是啊,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哪里真有什么隔夜仇

    那邪邪的笑语就像毒药一样,慢慢的侵入向馨的心里,然后一寸寸的腐蚀掉她心头的肉,痛得窒息,却碰触不到,无力地只能看着它腐烂。她白着脸,垂放在膝盖上的手颤拌不止们

    母亲,这已经是第三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但为什么仍是那么的疼女佣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管怎么样,少爷和夫人都有过那么一段过去,现在却表现得这么平静,会不会变得太快了一些还是,感情真的能在岁月中磨蚀

    直到很久以后,她们才明白,当黑冥夜表现得越是邪魅不羁时,那个时候,他带来的危险就越大。

    小夜,你比小馨还长几个月,不需要叫她母亲。黑擎天冷淡的说道。

    这怎么可以呢既然她已经嫁给了父亲,按辈分算,就是我的母亲了,中国最讲究礼节了,我自然不能废了这规矩是吧黑冥夜说得条条在理,但任何人都感觉得出这其中的讽刺与恶意,似乎只为了中伤而存在。

    至于是为了中伤谁,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女佣人同情的望向向馨。

    何叔,上早餐吧。果然,向馨不想再听下去,颤着声说道。

    是,夫人。何叔应着,使了个眼色,佣人们便端着早餐送到了桌上。

    用餐期间,餐厅里都绕着一层格外诡异的气息,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餐具的声音间或响起。

    佣人们都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就怕稍稍发出一丁点声音,就会引爆什么一样。

    向馨始终低着头,却不是为了被黑冥夜羞辱的难堪,相反,她是怕自己只要一抬头,就会让对面的冥夜发现,她的视线怎么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因为整个心都被对面的黑冥夜牵动着,传入耳里的也只有对面的餐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响,却忽视了右侧主位上的黑擎天,自然没有发现,黑擎天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温度越来越低。

    一周在平静中过去了,没有向馨担心的激烈矛盾发生,黑冥夜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刻意忽视她,更没有刻意的躲避,对于她的存在,就好像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并不上心口

    只是偶尔间,总会出现的一两句似是感慨实在讥讽的话语,让她心如绞痛,但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甘之如饴。

    慢慢的,心也变得麻木了吧,渐渐的能能平静面对黑冥夜的讽刺,她对自已说,至少他们还能这样坐在一起,和平共处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即便他好像真的已经只将她当成了仇人,当成了他父亲的妻子。

    其实,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再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用再一直内疚,她会一直是擎天的妻子,他们就这样平静的相处下去。

    只是,为什么当想到这些时,心中萦绕着的失落却怎么也无法驱逐出去,那是深入骨髓的痛,只是埋下这一切祸根的是她。

    就在向馨沉浸在自己反复的情绪中时,机集团无声无息的将向氏集团并吞的消息也在商界蔓延开来。

    向氏虽然没有改名,但黑冥夜已经成为了公司最大的股东,持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竟正好是向馨原本所持有的股份,向氏也就变成了如旗下的全业。

    当看到荧幕上的新闻时,向馨第一反应就是懵了,然后让佣人们将这两天的报纸都拿出来,疯狂的翻覆着各种相关报纸,想要找出这一切只是谣传的证据,但那些铁铮铮的事实摆于眼前时,她再无力去做斗争。

    百分十五十五的股份,那是一周前她亲手签给爷爷的渡让书啊可是,爷爷明明是说,那份合约是为了保护向氏啊

    手中的报纸掉落了一地,她抱着头,痛苦不已,甚至连求证也变得恐惧起来。

    想起爷爷一周前信誓旦旦的承诺,他说过的,只要将这些股份转给他,他就能让向氏度过这个难关的,可为什么转眼间就被断的吞灭甚至,他们掌控的还是她过让出去的那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被亲人欺骗的讥讽化为扭曲的脸孔和文字在脑中盘旋,她大声尖叫着。

    夫人,您没事吧佣人们察觉不对,急切的呼喊着。

    但她已经听不见,思维被幻觉扭曲,眼中看到的,脑海中呈现的就只有被扭曲的世界,黑暗的心口

    黑冥夜回来时,家里的气氛显得格外的沉闷,女佣们没有看见他进来,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神色十分的怪异。

    在那嚼什么耳根,还有没有心巨了他冷冽的视线直接扫去,叱道。

    少爷被这冷沉的呵斥吓了一跳,女佣们惊慌失措的看着黑冥夜,眼睛里写着慌乱。

    这时,何叔正端着一碗药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黑冥夜显得有些讶异,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是什么黑冥夜冷淡的说道,瞥了眼他手里的药碗,那浓郁的药味他自然闻得出来,只是这药是干嘛用的

    少爷,这时给夫人喝的,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刚熬好,正准备送上去。何叔严谨的回道,眼睛里似乎有着别样的东西。

    不舒服什么样的病要吃中药黑冥夜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模样格外的邪魅。

    是肖医生说中药对疗养身体比较好。何叔恭敬的回道,但言辞闪躲,显然是在瞒着什么事。

    何叔以为他会再追问些什么,但黑冥夜什么都没有再问,是吗,那倒是不能耽误了。

    邪邪说罢,便直接穿过他,率先朝楼上走去。

    何叔舒了口气,但脸上又参杂着点别的情绪,像是失望,然后平稳的端着药往楼上走去。

    因为他是坐电梯上去的,所以在端着药进入向馨的房里后,并没有发现,在他走进房间的刹那,黑冥夜也从在转角走出,凝视着向馨的房间,神色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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