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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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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母宫主微微抿嘴一笑,缓缓走到正中主位坐下。抬起头来见江寒青还垂手站在一边,她便颔首示意江寒青也坐下说话。

    江寒青p股刚刚沾到椅子,便听到圣母宫主微笑道:“青哥儿今天终於有空过来坐坐啦?真是稀罕啊!”

    江寒青听出她话里带刺,却又不敢顶撞於她,只能是讪讪答道:“回禀大宫主,不是寒青不想过来看望两位宫主,实在是家族里面杂乱事匱太多,忙不过来啊!”

    这时早有家奴从旁边奉上茶来,圣母宫主缓缓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茶水,舒服得叹了一口气。回味了半天味道,悠悠道:“青哥儿真是贵人多忙啊!唉!看来我们这种吃闲饭的老太婆是不受欢迎的了!”

    江寒青听她话中有话丝毫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身恭敬道:“大宫主的意思,寒青不是很明白。还望大宫主明示。”

    圣母宫主嘴角扯动了两下,神情漠然道:“你这段时间可曾费心打探过王明思那小贼的情况?”

    江寒青这段时间忙著应付石嫣鹰回京的事情,对於圣门的事务一直无心搭理,这时听圣母宫主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慌张,急忙回答道:“启禀大宫主,石嫣鹰回京之後京城局势陡变,寒青这段时间一直忙著应付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注意师父那边的动静。”

    他从小就叫王明思为师父,十几年的习慣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这当口一时没有注意就顺口说了出来。

    圣母宫主一听之下,立刻勃然大怒,眼睛狠狠地瞪向江寒青,咬牙道:“你剛才叫王明思什么?师父?你还当他是你师父?难道你对本宫怀有异心不成?”

    江寒青想不到自己一时口误,圣母宫主的反应却会如此强烈,急急伏到地上惶恐道:“大宫主息怒!寒青是多年的习惯改不过来,一时没有注意就说错了!寒青对大宫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圣母宫主站起来,脸色铁青地在厅堂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嘴里不断地骂著忘恩负义的王明思。平日里美艳高贵的一张俏脸此刻在江寒青眼中是如此的狰狞恐怖。

    江寒青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圣母宫主对王明思反叛行为的强烈反应。他知道圣母宫主之所以对王明思如此痛恨,完全是因为王明恳背叛了隐宗的终极目的,而试图利用隐宗的力量实现其个人的世俗目标。

    江寒青知道圣母宫主明里是在骂自己的师父王明思,暗里却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起反叛之心。他的脑海里立刻回想起过去,师父王明思对自己说过的要自己想办法摆脱两宫控制的那些话,心里对自己的未来也觉得有点忐忑不安:“如果我将来想要摆脱圣门,这个老妖婆会有什么反应?她会怎么对付我?”

    在这一刻,江寒青心里突然产生了对王明思的深刻同情之意。这也是自从神女宫主江晓云告诉他王明思的真实身分以来,江寒青第一次对王明思产生出正面的感情。究其原因,不外乎就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当他想到王明思在圣母宫主面前也必须像自己此刻所做的一样表现得是俯首贴耳,纵有满腔雄心也唯有潜伏爪牙忍受时,江寒音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王明思会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要控制隐宗,摆脱两宫宫主的统治,执意要去实现自己世俗的野心。王明思过去对江寒青所说的,要他将来摆脱两宫控制、摆脱隐宗的影响去当一个好皇帝的话,虽然其本意只是用来哄骗江寒青相信自己,却也从一个方面反映出了王明思内心的真实欲望。

    在隐宗内部,宗主虽然是名义上的最高领袖,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却无一不受到两宫宫主的制约。实际上圣母宫的宫主才是隐宗真正的最高领袖。像王明思、江寒青之类的人物,纵然在世俗的社会里无一不是世家豪门的实权人物,就算在隐宗内也是贵为宗主一级,可是到了圣母宫和神女宫两宫宫主面前却也只有俯首听命,其情其景实在是可悲、可叹又可怜。

    江寒青心里在想,如果圣母宫主不是表现得如此趾高气扬、咄咄人,王明思还会生出叛逆之心吗?对於这一点他并不能肯定。但是他能够肯定的是,如果还可以忍受的话,王明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是明目张瞻地和两宫对著干。以王明思的才智,他一定会继续对两宫唯唯诺诺,对两宫宫主的命令也继续唯命是从,从而能够继续利用两宫所拥有的强大势力去达到自己的真实目的。

    “师父一定是已经完全不能够忍受两位宫主,才会不惜与她们决裂而走上如今这条喼宗内斗的道路。以他的才能和实力都走上了这条道路,我如今不过是按照他的老路走下去,将来我会和他一样吗?或者说不定我的命运会比师父还要糟糕吧?”

    江寒青不敢再想下去,越往下想他越感到有点不寒而栗。两宫宫主那惊人的偏执性格,加上她们手里所掌握的力量,对於每一个像江寒青这样充满野心的年轻人来说都是一把危险的双刃剑。

    江寒青很多时候甚至在想,自己的本意固然是想利用两宫的力量为自己服务,但焉知两宫就不是在利用自己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心里虽然是思潮澎湃,江寒青表面上却还是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低垂著头忍受著圣母宫主的咆哮。

    “如果有一天让本宫抓住王明思那小贼,本宫要把他五马分尸,然後将他的尸体碎片挂在这永安府的城墙上,让天下人都知道叛徒的下场!”

    圣母宫主这样骂著,突然转头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觉得这样做如何?能否抵消掉那等叛徒对本宗犯下的罪行?”

    江寒青急忙恭敬回答道:“大宫主的办法极好!不过……依寒青看来,无论对叛徒采取何种手段,都不足以抵消其对本宗造成的滔天罪孽。”

    虽然没有抬头看,江寒青却仍然能够感受到圣母宫主投s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心里是七上八下,紧张得不得了。

    还好圣母宫主很快便坐回到了座位上,并没有继续就这件事情发作。

    她轻喘了一口气,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端起茶碗小饮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来这里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是不是为了找我商量怎么对付石嫣鹰的事?”

    江寒青嘿嘿傻笑著靠到圣母宫主旁边站著,谄媚道:“大宫主真是英明!寒青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您老商量商量,请教一下您老对此有什么高见。寒青也好照著您老的计策行事。”

    圣母宫主这时显然已经从对王明思的愤恨情绪中恢复过来,她听了江寒青的话轻笑了几声,伸手轻轻拍打了两下江寒青的脸颊,娇声道:“你这个小滑头!居然还敢在本宫面前耍嘴皮子?”

    看著傻笑连连的江寒青,圣母宫主淡然道:“你们江家是不是被石嫣鹰干掉了五十多个精明强干的年轻军官?而王家则是有两百多个精锐武七死在石嫣鹰的鹰翼铁卫手下?”

    江寒青忙道:“是!大宫主说得对,您的情报真的是非常准确!”

    圣母宫主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两宫的人就只是会吃闲饭的老太婆吗?哼!你可知道这永安府里又有多少事情能够逃过本宫的耳目?”

    圣母宫主这分明又是藉此机会警告江寒青不要生出异心。江寒青嘴里连声应“是”,心里却是暗暗怒骂“老妖婆该死”。

    圣母宫主见江寒青显得十分听话的样子,轻轻点了一下头继续道:“你们江家现在肯定是心疼死你那五十多个人了。你们可曾想道王家死的更是多达两百人。相比之下,你们的损失可是轻多了。”

    江寒青这时忍不住抗议道:“这可和死人多少没有关系。我们损失的是以一当百的优秀军官啊!王家的那些莽夫算什么?再说就算王家比我们死的人多,可也不能抵消我们蒙受的损失啊!”

    圣母宫主冷笑道:“我刚才就问过你,这段时间可曾费心打探过王明思那小贼的情况。哼!你竟然还不明白”

    不等江寒青反应过来,她接著道:“你以为就你们江家有充足的人手可以调进京城?王家就找下到好手进京支援了!你可别忘了王明思可是掌握了本宗绝大部分的力量!”

    猛然听出圣母宫主话里的意思,江寒青惊骇道:“大宫主的意思是……”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江寒青,打断他的话继续道:“论实力,不错!是你们江家强过王家。但是你可知道,王明思在这两个月内调集了多少本宗的高手进京增援?两千人啊!两千人全是本宗在各地的精华!如今全被他调集到了京城里面。哼!你们江家还在做白日梦!凭你们那些家族武七能够胜过东宗的高手吗?”

    江寒青听到王明思已经从各地调集了两千名隐宗好手进京,顿时被惊得目瞪口果。

    作为隐宗的高层人物,他自然明白隐宗的成员武功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那绝对是普通的江家武上难望其项背的水平。凭这两千人的力量已经足够王家横扫京城中的一切对手。

    圣母宫主看了目瞪口呆的江寒青一眼,冷冷道:“前一段妃青思在帝国南方攻击王家的军队,王家也就趁机向你们江家示弱,手下的人全都偃旗息鼓、收敛气焰,让你们江家误以为已经占得了先机。哼!实际上人家却一直在暗中调集人马,等著时机成熟就可以一举干掉你们。你们江家的白痴情报网只知道盯著王家的人马不放,却不知道人家还有本宗的子第可以利用,这都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们确实不知道本宗的存在。可是你这小混蛋就太也糊涂了!你就真的高兴得昏了头,居然就没有通知手下人注意盯著隐宗的动静。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这么轻松地吃掉王家吗?你难道以为王明思那老贼真的早傻的,就只会等你去杀他?”

    听著圣母宫主的斥责,江寒青是羞愧万分。圣母宫主教训他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妃青思在南方的行动一层开,江家上下包括江寒青自己,都认为王家的实力会因此大受影响,当时就只想著怎样趁机吃掉王家,没有想到王明思手下还有大量隐宗的资源可以利用。

    此时听了圣母宫主的话再一回想起来,分明就是被王家的人给欺骗了而不自知。

    圣母宫主的话却还没有完,她接著说出来的一番话更是令江寒青大为震凉。

    “你们以为石婿鹰回来破坏了你们收拾王家的好机会,是不是?你可知道,是石嫣鹰的回京拯救了你们!”

    江寒青惶恐道:“大宫主此话何解?”

    圣母宫主冷笑道:“如果不是石嫣鹰回京,王家阜就凭借调集进京的两千本宗子弟对你们江家展开屠杀了!只要将你们江家的头领干掉,凭王家的实力再加上那个叫什么翊宇的皇子手里控制的部分禁军,京城里面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到时候剩下的李、邹两家族的人,连带皇帝本人,还不都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

    江寒青额头上这时已经是冷汗直冒,却还记得问:“既然大宫主知道这些情况,怎么当时也没有通知我一声,让我可以早作准备?”

    圣母宫主轻叹一声道:“本宫主如果阜知道,当然也就告诉你了!本宫和神女宫江宫主虽然一直都在担心王明思会调集本宗的人手对付你们,却都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证实,也就无从得知他的具体行动了。实际上本宫主也只是在前几天才陆续接到各地的心腹从地方上传回来的情报,才确定王明思居然足足调集了两干人进京。可以说这也是大大超出了我们两宫原来的估计啊!”

    江寒青心道:“妈的!原来你在这里骂了半天,却也只是刚刚知道不久!就跑到老子面前耍威风!呸!”

    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他苦笑道:“照宫主这样说来,我们还应该感谢石嫣鹰才对啊!”

    圣母宫主也跟著笑道:“那可不是!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王家那天被石嫣鹰歼灭的两百多十武上也全是本宗的高手,根本不是王家自己的人手。”

    江寒青感叹道:“唉!可惜了本宗的兄弟啊!就这样被王明思那j贼给利用白白牺牲了!”

    圣母宫主两手用力一拍座椅扶手,森然道:“这笔帐迟早都是要找王明思那j贼算的!”

    顿了一顿,她接著道:“石嫣鹰那边你暂时就等她这样吧!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她了。如今这局势下,利用她尽量牵制一下王明思那j贼也好!如果有可能,你甚至可以去见她一面,跟她好好谈一下。如果能够说服她携手对抗王家的势力就当然最好。能够撑到你母亲回来,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江寒青一听这话正是於我心有戚戚焉,连忙点头应“是”。

    想起上午差点又被显宗设计谋杀的事情,江寒青连忙将自己上午的遭遇告诉了圣母宫主,同时也告诉她现在最怀疑的对象就是二叔江浩天。

    圣母宫主听到又是显宗的人,眼中顿时杀气暴生,咬牙狠声道:“你们家有人跟显宗这帮圣门叛逆之徒勾结的事情,晓云也曾经告诉过我。本来是打算把眼前混乱的局面熬过去,再慢慢跟他们算帐。想不到对方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於你!幸好他们并不知道你将是本宗的宗主,否则更是倾尽全力都会除掉你!

    这个事情你就放心吧。本宫会帮你安排干掉江浩天这野心勃勃的鼠辈。哼!这种有野心的j贼管他是不是显宗的,都应该被干掉。宁可错杀,绝不可错过!对了,回头你也不用跟你父亲说什么,免得他缠著问你就麻烦了!再说你父亲那个人……”

    圣母宫主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关於江浩羽的事情,可是想了想她却又将已经说出一半的话吞了回去。江寒青这时正在为可以除掉江浩天而兴奋,并没有听清楚圣母宫主後面说了句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圣母宫主表情的异样,只顾忙著兴高采烈地向她表示干恩万谢。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江寒青,又啜了一口茶,昂首望著屋顶,一十人静静思考著什么。她这样子搞得江寒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这位宫主又因为什么事情在哪里出神,却又不敢出声打断她的思路。

    好一会儿圣母宫主才出声道:“那天我们跟圣女门主见面之前,曾经跟你说过圣女门前不久发生过一次内讧,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这种事情江寒青自然是不会忘记的,连忙点头答道:“记得!那天大宫主刚跟我提到这件事情,圣女门主便突然来到,您当时就说以後有机会再告诉我。”

    圣母宫主又凝神想了一会儿缓缓道:“圣女门自从脱离本宗以来,虽然屡屡和本宗为敌,但是毕竟还是本宗的一个分支,她们中间的许多人也对本宗怀有好感,认为本宗是她们的母宗,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能够重新加入本宗。可惜这样的有识之士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的人仍然坚决反对与本宗修好。由於有这样的意见分歧,圣女门内部自然也是内斗重重。这种争斗虽然持续了多年,但是由於主张与本宗修好的人始终占少数,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所以一直都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可是近年未情况却发生了变化,由於整个圣门派系的实力,无论是本宗,还是显宗和圣女门都在下降,所以主张和本宗修好的人在圣女门中是越来越多。随著这一派人力量的增强,圣女门的內斗也就愈演愈烈,逐渐被双方公开,大有重蹈圣门隐、显二宗分家之覆辙的趋势。”

    江寒青见圣母宫主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便自己接着道:“那是不是前不久圣女门内部的大内讧,就是因为双方之间的分歧终於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引起的?”

    圣母宫主点头道:“根据本宗得到的情报。两个月前圣女门在一次大会上因为是否与本宗联手的问题发生了争执。双方的意见相持不下,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最後终於忍不住有人抱先出手了。结果一场大会便成了突发的大火拚。如今的形势下,主张与本宗联合的势力已经压过了传统的。憎恨本宗的保守力量。一场内讧下来,反对与本宗联合的圣女门众几乎被杀了个精光,据说只有寥寥二、三人在负了重伤的情况下侥幸逃命。而支持与本宗携手的一方也是伤亡大半。这场内讧的惨烈丝毫不亚於当年圣门隐、显二宗的血战。如今的圣女门实力是大受损伤,比之内斗前恐怕是只有三分之一还要弱了。”

    江寒青恍然大悟道:“那天我看到的那个门主应该也是支持与本宗联合的一方的吧?难怪她那天来和两位宫主商量合作的事宜!”

    圣母宫主点点头表示江寒青的判断丝毫不错,说道:“那天我们两宫宫主已经和对方商议好了具体合作的事项。不过现在暂时还不准备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直接,自己哪里还能够再说点什么?唯有点头应是。

    突然想起到这里半天了却还没有见到神女宫主江晓云的面,江寒青不禁感到有点奇怪。

    因为一般来说有什么事情出来见江寒青的都是神女宫主,而圣母宫王是不会露面的。如果圣母宫主露面,那么神女宫主必定也是跟在旁边的。而今天这种只有圣母宫主出面的情况。江寒青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好奇地左右张望了好半天,江寒青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疑问,向圣母宫主问道:“大宫主,今天在那么没有见到江宫主啊?”

    圣母宫主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就这么急著想见晓云?她就真的那么让你难忘吗?”

    江寒青尴尬道:“大宫主,您误会了!我只是感到有点奇怪而己,怎么今天就大宫主您一个人在这里啊?以前我见您的时候,江宫主都是在旁边的啊!”

    圣母宫主将脸一板,冷漠地回答道:“神女宫主出去办事情了!你又没有告诉过我们你这位江大少主要来看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啊!当然只剩下我一个人看家了!怎么还要怪本宫接待不周?”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确实是一时兴起,并没有提前通知过两宫宫主。

    哈哈乾笑了几声,江寒青连声向圣母宫主表示道歉。

    圣母宫主脸上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带著一点j诈的味道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要向我道歉吗?那可要看你是否真的有道歉的诚意了?”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那笑容里面代表著什么童思,却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嘿嘿假笑道:“大宫主要寒青怎么做才是有诚意啊?寒青实在不是很清楚,还希望大宫主明示!”

    圣母宫主眼睛里异彩连闪,脸上居然升起了一团红霞,娇嗔道:“好你个小滑头!居然敢跟本宫耍花样?看待会儿本宫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再和这位高贵的圣母宫主搞什么尊重、客气之类的面子功夫了。

    哈哈大笑了两声,江寒青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轻蔑道:“狠话谁都会说。就不知道到时候到底是谁收拾谁!哈哈!”

    圣母宫主对他这时候的轻蔑神态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兴奋道:“死小鬼,不要光说不做!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的功夫有没有稍微长进一点?”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缓缓走到圣母宫主身边,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功夫有没有长进都无所谓。反正收拾你这s货却是绰绰有余!”

    话声刚落地,江寒青猛地一弯腰一手挽住圣母宫主的柳腰,一手便搭到了她的膝关节後面。然後稍微一用力,圣母宫主便被她搂到了空中。

    被江寒青抱起在空中的圣母宫主脸泛桃花,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瞟著江寒青道:“死小鬼,这么几年人没有长进。力气倒还是不小了!当年还要本宫主抱你。嘻嘻!如今居然能够抱动本宫主了!”

    看著怀里这风s成熟女人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江寒青也早已经是心潮澎湃,此时哪里还有心思跟这个女人斗嘴,抱着她就往後进冲了进去。

    一路上圣母宫主看样子也是有点陕等不及了,不断地主动出声指导江寒青行走路线。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後进的一间大厘子门前。

    大屋子的虏门紧紧关著。在虏门前还站立著两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姑娘,每人腰间都配著一把宝剑。

    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子闯过来,两个丫鬟显然是大吃一惊。两个人齐齐轻喝一声,杏眼圓睁,玉手立刻握住了剑柄,眼看就要拔剑出未。不过她们很快便发现江寒青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两个丫鬟这次更是觉得宣外,居然就同时愣了一下。等到她们看清楚江寒青抱的是谁的时候,两个女孩明显是已经不能够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狐疑地各自望了对方一眼,又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往江寒青怀里抱著的人看过去。

    两个丫鬟还没有搞明白自己是否真的看清楚了,圣母宫主已经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死丫头瞎眼了吗?还不快给本宫主打开虏门!”

    耳朵里面清清楚楚听到是主子的声音,两个丫鬟这才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自己的主子居然被一个年轻男子抱著跑进来。这样怪异的事情两个丫鬟显然都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难怪她们两个的反应表现得是如此迟钝。

    嘴里连声答应著,两个丫鬟这才急急忙忙地转身替主子打开了房门,随后一人垂手肃立在房门的两边,另一人则伸手替江寒青撩起了门後的布帘。

    江寒青搂著圣母宫主从两个丫鬟面前走过的时候,两个丫鬟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江寒青两眼,其中一个还偷偷伸了一下舌头。可是她们的举动却没有逃过圣母宫主的眼光。

    圣母宫主冷哼一声,玉手轻轻一伸就按在了刚才偷偷伸舌头的那个丫鬟胸前。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也不见得多么迅疾,但偏偏就是连搂著她的江寒青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江寒青发现时,只听可怜的丫鬟闷哼一声,身子立刻软倒在地。

    看她那的模样大概已经是死得十拿九稳了!

    江寒青虽然知道圣母宫主一向行事怪异、手段毒辣,却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突然就对自己的奴婢下手,而且死者也根本没有什么大的错漏。他那刚刚要跨过房门的脚步不由停在了虏门的门槛前面。

    侍立在旁边的另一个丫鬟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跪倒在地,全身哆嗦著哀求道:“宫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宫主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跪地求饶的奴婢,微微侧脸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看怎么处理这该死的贱婢?”

    说出这话的时候,圣母宫主的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她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像春风拂面一般温暖,可是话语的内容却是可以决定一个可怜女人的生死。

    江寒青看着怀里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心里却是一阵寒战,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道:“大宫主,我看还是饶了这贱婢一命吧!”

    圣母宫主看着江寒青盈盈一笑,轻轻伸手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温柔道:“我的青哥儿,你的良心可真好啊!可惜!干大事的人可不能这样哦!”

    她的手掌是那么的温暖,动作也是如此的轻柔。可是当她的手掌接触江寒青脸颊的时候,江寒青脸颊上的r却变得一阵僵硬,仿佛是死神的手刚刚从自己脸上擦过一样。

    江寒青好不容易才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可惜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圣母宫主这时哪里还看不出来江寒青神志的僵硬、心怒的慌张?她却丝毫没有著恼,反是格格娇笑着对江寒青道:“看你杀一个把人就把你吓成这样!能干什么事情?好吧!贱婢,还不快叩谢少主的恩德?”

    她最後那句话却是向仍然跪在地上拚命磕头求饶的奴婢说的。生死关头那个奴婢的反应也确实敏锐,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反应过来主子是饶过了自己这一条小命。虽然并不认识江寒青这位“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她哪里还敢有什么犹豫,立刻向江寒青连连磕头道:“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多谢少主不杀之恩!”

    圣母宫主伸手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掐了一下道:“小心肝儿!这下你满意了吧?还不快点进去”

    江寒青连忙答应了一声,搂著圣母宫主穿过门帘走进屋去。

    可是刚一进屋,江寒青就傻眼了。之前就算让他猜一千遍,他也猜不准里面会是这么一派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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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章 王家母女

    从酒楼下来以后,江寒青的酒意虽然没有十分,却也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龙腾提供

    初夏的夜晚天气十分闷热,一阵酒意涌上来之后,江寒青顿觉浑身火热,如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加之先前幻想虐待母亲的y秽念头,让他更是五内如焚。

    他使劲拉扯了一下衣领,似乎希望火热的胸膛也能够借机稍微喘一口气。可惜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能够让他好受多少,身体内灼烧的感觉一如先前。

    江寒青这时多么地希望路边能够然出现一个水池,让自己跳下去好好泡泡凉。

    可惜在他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除了平坦的路面,便是一栋栋黑灯瞎火的房子。

    江寒青这时也意识到今天确实喝得太多了,心里残存的一点灵智让他禁不住大声责骂自己道:你这个蠢货!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啊!如果碰到敌人,岂不是完蛋了!

    虽然已是酩酊大醉,走路也已偏偏倒倒,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强自支撑着,摇摇晃晃地向着江家大院的方向走去。正如大多数的醉汉一样,只要没有当场醉倒,他还是大概能够分清自己家的方向,纵然一路上东倒西歪,仍然能够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或许也算是醉汉们所具有的一项特殊本领吧。

    摇摇晃晃走了好半天,江寒青还是没有见到家族大院的城墙,他甚至有点迷糊自己处身的位置。用力摇了摇头,江寒青鼓起朦胧的双眼向四周张望,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把目光的焦点聚集在一起,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观,心里顿时颇感欣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再拐过去两个街口,便能够见到江家大院的院墙了。

    江寒青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将身体里的酒精排泄一点出来,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一些。

    还好!前面就快要到家了。江寒青啊,江寒青,你以后可再也不能这样喝了!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江寒青脚步蹒跚地继续前进。

    刚才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江寒青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酒精也跟着挥发了不少出来,脑袋比之刚从酒楼下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过却还是晕得很厉害。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仍在和酒精奋战的江寒青开始还没有在意。可是这响动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往江寒青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江寒青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深更半夜的,这是什么声音啊?

    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江寒青终于听明白那是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马蹄敲击石板发出的响声。

    心里咯噔一下,酒意好像立刻减退了不少,江寒青心惊道: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不会是禁军!禁军巡夜的时候不会有车轮的响动!不会是王家的人吧?

    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空旷的街道、低矮的民屋,还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江寒青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见到远处的街角上转出一队人马来。

    伸手揉了一下仍然迷涩的眼睛,江寒青定睛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天啦!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真的就碰上了王家的杂种!偏偏又是酒醉未醒。唉!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这队人马中最现眼的是中间的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京城中贵族妇女特别喜爱乘坐的带厢轻便马车,车头处坐着一个车夫,旁边还有一个武士打扮的人。

    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是车厢两侧点着的两根火把,却让江寒青将车厢上涂装的独特的油漆色彩和图案看了个清清楚楚。毫无疑问,那就是王家的家族标志,清楚地显示出这辆马车是属于定国公王家所有。

    在马车的两侧跟随着十来个骑马的护卫武士,一个个人高马大,手持火把。

    看这群人那体形便可知道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江寒青自怨自艾着,右手缓缓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

    定了定神,江寒青安慰自己道:不要紧张!京城里面禁军守备森严。如果王家的人胆敢向我动手,只要能够多挺一会儿,就自然会有禁军过来搭救的。哼!

    王家的马车里面应该是坐着他们家族的什么女眷吧!想来王家的人也没有胆量在这种情况下当街出手!

    这样想着,江寒青的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平息一点,江寒青将手松离了剑柄。他可不愿意让王家的人看出他此刻心情的紧张,而在事后嘲笑于他。

    轻声哼着小曲儿,江寒青迈开步子昂首挺胸地迎着王家的队伍走了过去。

    王家护卫马车的武士们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子,一个个手扶剑柄以防不测。坐在车夫旁边的那个武士回头贴到车厢门边,向车厢里面说了两句话,大概是在向里面的人禀告看到的情况。

    双方终于走近到一起的时候,王家的武士中领头的那一个人认出了江寒青,将手移离剑柄,抱拳在马上向江寒青行了一礼,朗声发话道:原来是江少主!您好啊!

    听到护卫武士的话,车厢里面突然传出一个美妙的女人声音,道:外面是江少主吗?快停车!

    马车应声嘎然而止,护卫的王家武士们纷纷将手抽离剑柄以向江寒青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在车夫和另一个武士忙着转身打开车厢门的时候,江寒青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笑着等待车厢里面的人走下车来。

    里面果然是一个女的!哼!看来王家的人确实没有胆量在此与我动手!不知道……车厢会是什么人啊?不过她既然够资格跟我直接照面,想来在王家的地位是不低的!

    车厢门很快便打开了。可是等到里面的女人走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却稍稍地吃了一惊。从里面钻出来女人的不是他预料中的一个,而是两个。

    车厢两旁的火把照耀下,江寒青将正在走下马车的两个女人的长相看了个清清楚楚。

    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身大红色的锦绣宫袍,梳着一个堕马髻。看上去大约有叁十来岁的年纪,长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睛,白净的皮肤,看上去虽不能沉鱼落雁,却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

    江寒青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正待细细回忆一下,眼神游离之际却突然看清了后面那个女人的长相,不禁看得有点发痴,傻傻地呆立当场。

    跟在后面从车厢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袭雪白的宫装,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戴着金丝珍珠髻,别着一副五凤挂珠钗。一张俏丽而又高贵的鹅蛋脸,上面长着一双艳丽动人的丹凤叁角眼,配着两弯别致的柳叶吊梢眉,不知道让多少年轻才俊为之魂牵梦萦。小巧的丹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望向江寒青的眼光流离翔动,聪颖中却又不失温婉,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后面这位小姑娘比起成熟妇人来虽然缺少了那种成熟女人所独有的诱人风韵,但却也多出了一份天真少女才具有的天然去修饰的纯洁美感。平心而论这姑娘比之前面那位夫人看上去还要美艳一些。不过江寒青仔细观察却发现两个女人眉宇之间很有几分神似,显示两人之间很可能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而说到气质的高贵,仪态的端庄,举止的得体,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是无可挑剔。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优雅高洁的风范,让人一看便能确信她们是帝国高贵家族出来的太太小姐。

    尤其是那个王家的小姑娘更是不得了!长得是倾国倾城之姿不说,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帝室后妃般的高贵气质,让江寒青更是为之倾倒。在江寒青亲眼看到过的女人中,只有母亲y玉凤和那头高傲的雌鹰能够在气质上与她分庭抗礼,不分轩轾。

    女孩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种皇室贵胄般的崇高气质,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来的母仪天下的无上风度,让任何男人都有一种跪倒在她脚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江寒青从这个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母亲的影子。虽然他没有办法见到母亲在小姑娘时代的样子,不过此刻他却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和当年的母亲十分相似,因为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慑人心魄的气质、那种使人情不自禁生出高山仰止之感的风姿,正如他的母亲y玉凤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一般无异。

    而在观察清楚她的长相和穿着之后,江寒青目光的焦点却转移到了她身上那袭雪白宫装上。因为在这身衣服的胸口位置赫然绣着一只金色的飞凤,正是这只金色的飞凤吸引了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惊奇地看着那身白色金凤宫装,心道:白色宫装,金色飞凤!妈妈也最喜欢这样的穿着了!这女人居然和我母亲一样的穿衣嗜好?

    这时两个女人都已经走下马车站到了地上,虽然双方之间还隔着两、叁丈的距离,江寒青却已经听到那个成熟女人出声道:寒青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就不怕碰到危险?还是快快回家为好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听来温柔动人,语气也显得颇为亲切。就好像是江寒青的一个长辈在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一样。

    江寒青被对方的口气所迷惑,加之喝了酒以后脑子反应迟钝,一时间竟然产生了错觉,以为是自己长辈在问话。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居然就像回答自家长辈的问话一样,隔得远远的便躬身行礼恭敬答道:寒青刚才去办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这便要赶回家去!

    这样回答完之后,江寒青才猛地意识到对方是王家的女人,而且自己又还没搞明白对方的具体身份,怎么就这样恭敬地行礼回答对方的问话。这样的行为如果让对方误认为是自己心虚示弱,岂不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他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身来,那个王家的贵夫人已经开口道:哎呀!寒青,如此行礼叫妾身怎么敢当啊?妾身的夫君明德公虽然和你的大人浩羽公同辈,却也和你同殿为臣,连他也要称呼你一声世兄。说起来妾身直呼你的名字都属托大之举啊!大家碰到一起,理当由妾身母女二人向江少主行礼,怎么今天你反而向妾身行起如此大礼来啦?这叫妾身如何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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