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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散文诗词 -> 我和雍正在隋唐

正文 第二十章在外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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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徴敛了神色去了魏母的小隔间,进去后没一会儿,母子两人的交谈声便传了出来。

    说话声零零碎碎的听不清楚,但是有一会儿魏徴的声音拔高了些,貌似是起了争执。元暇没去听他们说话的内容,烧了火后很快便煮好了鸡蛋。

    盛好后她朝着里面喊了一声,魏徴很快就黑着脸从里面出来,声音冰冷的让她把母亲的那份端进去。

    元暇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捧着碗进了隔间里面。

    见婆婆靠在床头脸色不太好,盯着一处发着呆,情绪明显很低落。她无声叹了口气,静默的坐在她床边喂着她吃。

    魏母食不知味的吃下三个荷包蛋,等元暇给她擦嘴时,她才突然回过神来。

    她慌乱的伸手抓住元暇的手腕,眼泪唰唰的掉着道:“孩子,都是娘对不住你,你千万别怪徴儿。”

    她一脸羞愧,元暇却是一头雾水,尴尬着看着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最后胡乱点了点头,她哄她躺下道:“娘,您别想些有的没的了,好好睡一会儿吧。”

    等她躺下后,元暇给她掖了掖被子,出去默默的吃了属于自己的那份。

    刚刚放下手中的碗筷,魏徴便示意她进屋去加一件衣裳,稍后跟着他出一趟门。

    他的脸色相比之前已经缓和了许多,元暇暗暗舒了口气,心情也没方才那么紧张了。

    等去屋里添了衣裳后,又换了双底子稍厚的靴子,安静的跟在魏徴身后出了家门。

    最近两天到处在化雪,此时路上处处是泥水,元暇提着衣裳深一脚浅一脚,防止鞋子和衣裳被弄脏弄湿。

    魏徴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背着手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元暇也不敢开口喊他等自己。

    等见他直接转过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时,她一时气不过转身就走。

    什么人嘛,她又没惹到他,是他们两母子闹矛盾,做什么要对自己甩什么脸子?难道是她表现的太好说话了?

    真是莫名其妙!元暇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嘀咕。

    魏徴快要到达目的地时,终于平复了心情,扭过过头随意看了一眼。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的人竟然不见了,他脸色一变,顿时转着身子一阵慌乱。

    一脸焦急的顺着来时的路开始往回找,找到元暇的时候,元暇正在路边听几个妇人聊天呢。

    方才两人经过这里的时候,路上根本没有人,所以没人知道这小两口刚刚是一路的。

    见到魏徴的身影时,元暇面上装作很意外,跟这几位婶婶嫂子们都打了声招呼,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却不知,她前脚离开,这些人后脚就开始谈论她们两个了。

    魏徴此时找到她便放了心,也没多想她之前是怎么跟丢的,这回他和她并肩走着,时不时的侧过身提醒她小心,看好脚下的路别摔了。

    元暇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闹的这一出怪没意思的,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八卦,拽着他的胳膊小声问他:“刚刚她们都在说,村长和族长一致决定把红秀沉塘,等开了春化了冰便要实行。夫君,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呀?”

    “沉塘?”魏徴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不自觉的挑了挑眉。

    元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心的看了看周围后撇着嘴道:“我觉得,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都应该交由官府来判决,而不是这样由村里私自处置。这样做,不是草菅人命吗?”

    她这时还不知道红秀究竟犯的什么错,只刚刚听那几个人隐晦的说了几句荤话,红惜与人苟且时红秀帮着把风。

    看着拐角处的有一道人影匆匆离去,魏徴身子顿住,严厉的瞪了她一眼道:“在外慎言!”

    元暇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激灵,又看了看拐角处,紧紧的捂着嘴巴不敢再乱说。

    等出了村子,魏徴才看着她没好气道:“口无遮拦!若是被人听了去,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最好的结果是的听者当你嘴碎,可若听着较真的话,你会被强制退回娘家。”

    元暇懂得他的意思,这个年代的宗祠的决定不是个人可以撼动的,所以他此时说的话并不是吓唬自己。若是刚刚那人听到了她的话,她可能真的会被直接退回去,还会连累到魏徴和婆婆。

    她心中万分后悔,看着魏徴手足无措道:“夫君,我知道我错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在知道害怕了?下次说话之前先过一过脑子,别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外说……”

    魏徴见她吓得不轻,便叹了口气又道:“方才那人应该是大成叔,他听没听到我也不敢确定,等今晚我去他家中试一试他再说吧。”

    元暇神色惶恐不安,被魏徴牵着继续往前走,连何时走到了黄葛树附近都不知道。

    这棵黄葛树已经有两百年多,有四五个成年男人围起来那么粗壮,前几年曾有一道雷直直的劈在这树上都没能把这树劈死。

    只是它虽没死,可另一边却枯了,多了个能容身的大树洞。魏徴那次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在树洞里躺着,身边全是仙红的血迹。

    此时魏徴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再次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元暇的手腕被他越捏越紧,最后疼得她倒抽着冷气失声惊呼。

    魏徴扭头看着她,渐渐松了手。

    他的眼神清澈明朗,双臂自然下垂在身侧,静静的打量着元暇。元暇突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也细细的打量着他。

    如果让她形容的话,之前的魏徴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雄狮,忽略他的外表,他是一个很成熟,很有包容心的男人,让她很有安全感。

    可此时的魏徴就像是一只刚从林中走出来的小鹿,完全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看上去温文尔雅。关键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只是这种陌生的感觉没有持续很久,也就一两分钟的样子,他便又是那副她熟悉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是双重人格?元暇一时没有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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