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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玄幻魔法 -> 逆天寻命

正文 逆天寻命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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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景连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脸崇拜地冲阿成伸出了大拇指。

    不开阴目还好,开了之后我果然就看到了余景连背上趴着的伏偏儿,操真猛跟个大泥鳅不跟个大蝌蚪似的,好像还有脚,是嵌进余景连身体里的,看来丫仇恨挺深啊

    这伏偏儿的独眼得有鹅蛋那么大,哎哎呀我去竟然还在看我,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赶紧低下头不再看它,这时车停下了。

    余景连对大家说:“到了。”

    我迷迷糊糊下了车,竟然发现回到了我的家乡,我正纳闷呢就看到以前的女朋友小恬在路边冲我挥手,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她对我说:“郭新生,这些天你都干嘛去了高考完了也不来找我。”

    我去我大学都毕业了怎么还高考啊小恬不是跟我分手了吗我不是去余景连家了吗大猛子和阿成阿远他们人呢无数个疑问从我脑中出现,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无视了这些疑问。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那个小恬,我我去了趟燕平,刚回就来找你了。”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回答,我他大爷的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到老家。

    小恬突然抿着嘴笑着对我说:“你个呆头,就知道你有事。原谅你啦我们去玩吧”

    “去去哪儿玩”我感觉好被动,竟然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老地方啊”说着,小恬就拉起我的手。

    天啊一瞬间,跟他妈蒙太奇似的,对话场景就切换到了我高中时经常跟小恬来的一个高架桥下面,这附近有个鱼塘,我们经常在塘边散步。到这里来主要是因为环境很适合谈情说爱,而且这地儿比较偏,家长看不见。我鬼使神差地爬上鱼塘边的一棵歪脖子树,然后把小恬拽了上去,我俩肩并肩靠着,然后感受着无限绿意。

    等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不是深秋吗怎么成夏天了啊现在是深秋吗我好像失去一些记忆,但我又想不起失去哪些记忆,算了,不想了,我要珍惜跟小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我开始找回了高中刚毕业时的感觉,开始给她讲我们班主任的糗事,给她讲高考的题目有多难,给她讲从其他同学那里听来的笑话,然后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突然,她跳下歪脖树,挽着我的胳膊说:“小生,我如果瞎了你还要我么”

    我动情而果断地回答道:“要”

    她又接着问:“那我要是只剩一只眼睛你还要我吗”

    “要要我要你大爷”我一把把小恬推开,因为我看到她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大眼睛看着我。这这是这是伏偏儿

    想到这里我的头痛得要死,幸好大猛子的声音把我唤醒:“小生,快醒醒,该下车了。”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还在车上。

    我看了看已经下车上楼的余景连,他后背上的伏偏儿正看着我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操果然是这玩意儿,怪不得余景连会得癔症,原来这些邪物真的能干扰人的思维,连小恬给我起的外号“呆头”都知道,我再也不敢看它,低着头随大伙上了楼。

    上楼时,我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寒意,然后与一个白头发老太太擦肩而过,当我看她的时候她冲我点头微微一笑,我挠着头怎么也想不出她为什么给我打招呼,后来我在余景连家照了照镜子才想通,那是因为回七女鬼赐给我一张爱打招呼的脸啊他妈的我两边嘴角的疤痕比空姐笑得都妩媚。

    余景连住在四楼,进门后他边给我们沏茶边对一间空空的房间喊道:“小华,今天好些了吗没事儿,爷爷请到高人了,我们有救了。”

    唉他果然是得癔症了,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阿远看着余景连家里的室内环境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怪不得”我好奇地问阿远。

    他悄悄地指着余景连家的室内摆设答道:“这是冲了五黄二黑煞啊”

    “什么是五黄二黑煞” 问出这问题的时候我自己都惭愧,

    我这苗扎纸徒弟的身份都传到阴曹地府了,竟然连一丁点儿的风水常识都不懂。

    果然阿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表达什么,只是尽可能的将“五黄二黑”这两种风水煞解释清楚。

    五黄和二黑,是数术中洛书紫白九星里最凶的两颗,这九星分别是一白水天枢贪狼星、二黑土天璇巨门星、三碧木天玑禄存星、四绿木天权文曲星、五黄土玉衡廉贞星、六白金开阳武曲星、七赤金瑶光破军星、八白土招摇左辅星、九紫火梗河右弼星,其中,一白、六白为吉星,八白、九紫不定吉凶,剩余五颗皆为凶星。

    五黄星主招灾祸,二黑星主惹疾病,因为此二星的煞位流年轮换,所以谁若是不小心犯了煞,那轻则诸事不顺、费力无功,重则颠肺流离、家破人亡。今年的五黄在巽位,也就是东南方,二黑在坎位,也就是正北,所以这两个方位最好不要居住或者开灶。

    有人说越凶的煞位越容易旺财,这么说有时候对,可是不要忘了富贵险中求,一旦借力不当,只会惹祸上身;也有人根本对这些不信,但是中华几千年的数术文化不是让”走进科学”三言两语就推翻的。

    科学科学这词儿才出现了多少年

    余景连估计就是疏忽了风水格局,才招致横祸连连。其实本来他家也没什么,可他不知道怎么突发奇想在屋内加了个屏风隔断,这样入口直接成了正北冲了二黑煞,还在屋里的东南方位不是养鱼就是放微波炉之类的厨具,又冲了五黄煞,想不出事都难。

    “那你的意思是余景连家人出车祸跟伏偏儿没关系,反而是中了风水劫”大猛子小声地问阿远。

    “十有吧”

    “可是他背上的伏偏儿怎么来的”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先观察观察再说,我觉得让余景连清醒清醒比较好些,虽然可能对他是二次打击,但是有些问题我必须问清楚。”阿远说着拍了拍阿成的肩。

    此时的阿成正开着电视看林正英的僵尸道长,边看还边笑着说:“看到没那道袍,哥有好几件。”

    正文 第 十八 章 要动手

    ">“阿成,拿张醒神符出来。”阿远说。

    “哎呀这样好么”阿成犹豫着。

    “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必须先让余哥看清家人去世的现实,而且,要想真相大白,我必须向他问清楚一些事情。”

    阿成叹了口气,又从上衣里拿出张纸符来:“给。”

    阿远接过符,对从刚才就一直不明就里的余景连说:“余哥,有些事是无法逃避的。”

    余景连有些糊涂,想问些什么,可是阿远没让他说,只是将手中的醒神符贴到了他的额头之上,右手结成剑指放到唇边,轻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道符跟之前车上的破邪符一样瞬间化成灰,周围的小范围气场有个明显的膨胀,然后余景连一愣,就瘫坐在地上,大猛子赶紧扶起他坐在沙发上。

    “余哥,余哥”我叫了叫余景连。

    他嘴角动了动,幽幽地哭起来,哭着哭着就转成嚎啕大哭:“鸿赫,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舍得丢下爸爸一个人在这里小华,命苦的孩子,爷爷想你啊”

    我们四个听着余景连的哭声都没有打断他,失去亲人的痛是直入血脉的痛,我们是没有办法阻拦的,想到这儿我就想起自己也是生死未卜,不由地摇了摇头。

    在现代有个女诗人叫李小洛,她写过一首诗叫作我要这样慢慢地活着,写的是一种“慢慢地”人生态度,我多希望世间的一切事都能如诗中所写慢慢地发生,慢慢地给人带来喜悦与伤悲,而不是那么得突然,那么得让人猝不及防。

    突然失去至亲之人的打击是沉重的,我们任由余景连失声痛哭,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痛和对家人的思念,等他稍微平静下来之后,阿远问道:“余哥,有些事不是我们自己能掌控的,请节哀,我想问一下,那个黑衣女人是在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在你家人出事前还是出事后”

    “出事前就出现了,我儿子就是被她搞得睡不好觉,白天精神恍惚才开车出的事。”

    “那是不是你的家人做出过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阿远又问。

    余景连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女人出现以前什么怪事都没发生过。”过了一会,他又说,“我孙女总是看着空气笑算不算怪事”

    “肯定算啊”阿成抢着回答,“那是因为有东西在逗她。”

    阿成这么一说,阿远好像想到了什么:“余哥,给我指指你家的房间分配。”

    余景连带着阿远各个房间都看了一圈,阿远紧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能啊余哥家里根本没有容易招惹邪物的东西,怎么会来了这么多游魂野鬼呢”

    “怎么这里鬼很多么”我 问他。

    “当然多了。”阿成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你真的开眼了咱们上楼时遇到好几个呢”

    “好几个”

    “对呀你忘了上楼时冲你抛媚眼儿的那个老太太了还有那个低着头走路的姑娘, 她们可都是比鬼还鬼的鬼呀”

    我这才想起来上楼时遇到的那几个人,仔细想想确实奇怪,走路都跟常人不一样,肩膀都不带动的,原来是鬼呀

    “既然是鬼为什么不收了他们你们不是号称驱鬼除妖么”我不解地问道。

    “你有点人道主义好不好世间这么多鬼我们难道要挨个抓啊人家鬼也有鬼的自由好不好况且抓鬼是地府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替他们制服一些作孽的鬼魂而已。”

    这时余景连好像想起了什么,对阿远说:“小兄弟,我家人的遗物有些我还留着,要不然你看一下”

    阿远点点头。

    不一会儿,就见余景连从卧室里拖出来一个大木箱:“唉本来我是想永远放起来当做纪念的。”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书和衣物,还有一些玩具,阿远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都拿出来摆放整齐,突然他盯着其中的一件金属做成的玩具愣住了。

    “这是”阿远沉思着。

    “师哥,这不是苗家的引魂铜铃吗”阿成说道。

    “是啊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可是苗家巫师引魂仪式上用的,是施展巫术用的重要法器,根本不可能丢吧难道”

    “余哥这铜铃怎么回事你老家到底是西南还是河南”阿远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与敌意。

    “当然是河南啊你看俺给你讲两句家乡话听听中不中”余景连赶紧解释着,“这铃铛是我夏天时在送货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我看上面有花纹而且声音挺脆,就带回来给小华当玩具,谁知道没没过多久”想到孙女,余景连忍不住又哽咽起来。

    “这下总算有些头绪了,伏偏儿和这些鬼应该就是趴下”阿远猛地大叫一声,一把将余景连推倒在地上。

    卧槽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三个小伙子打一个老大爷,这合适么

    我胡思乱想着抬起头,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这样,刚才我们几个光顾着研究铜铃,没想到那伏偏儿竟然慢慢脱离了余景连的后背飘到空中。

    只见这伏偏儿张着大嘴呼呼地吐着冷气,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身体较之前竟然长大了好几倍,挺着个硕大的脑袋面向我们,脑袋下面的两只爪子清晰可见,一只独眼也目露凶光,如果他是实体,那么刚才要不是阿远,余景连的脑袋肯定就被咬下来了。

    看着阿远兄弟二人如临大敌,我和大猛子有些手足无措。

    阿远大声地招呼阿成:“阿成保护好他们三个,我来对付伏偏儿。”

    阿成答应了一声,然后迅速地掏出几张神符贴在周围。他贴完之后大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这些符就一下子全部发出夺目的金光,视觉效果绚丽至极,而且这些神符有明显的排列规律,我们四周的气场不断地流动、变换,隐隐现出龟甲纹路般的金线。

    阿成右手结成剑指持于胸前,冷笑了一声:“哼这是我路成最拿手的北极斗鳞玄武大阵,放心吧我保管各位毫发无伤。”

    再看阿远,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脱去了外套,挽起里面衬衣袖子后露出他健硕的右臂。

    我问阿成:“阿远这是准备干嘛肉搏战么”

    阿成白了我一眼,说道:“这是请仙上身,准备借胡家的仙骨。”

    “借仙骨我听过,那不是北方的出马弟子才会的吗都说南茅北马,你们不是四川的三清道士吗”

    阿成回答道:“我师哥家可是正统的北派阴阳世家,因为他父亲跟我师父是好友,所以从七岁就把他送到了四川,他基本属于南北二合一型的。”

    我说怎么老感觉阿远说话别扭呢原来是混血的口音啊

    正文 第 十九 章 保家仙

    ">我转头看向阿远,此时的他嘴中念念有声,裸露的右臂逐渐笼罩上一层红光,或者说红气,一缕缕向上升腾着,红气在手臂周围慢慢凝聚,竟然有了形状,像极了一只锋芒毕露的狐狸利爪,原来这就是胡家仙骨,”胡”是指的”狐”啊我看着阿远不禁说道:操漩涡鸣人啊

    胡、黄、白、柳、灰,也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这五大家是动物界中最易修得道行的五大妖仙。由于从畜生道修成正果需要受比普通修真者更多的苦,所以很多妖仙选择贴近人类,为人类驱邪、治病积善德,还有一些与人类签订了契约成为他们的保家仙,很多人类特别是北方、东北一带也会把妖仙当做正神来供奉。

    这里我们要说的是东北姚家,也就是阿远家的保家仙胡三太爷。这么说也有些不准确,后来阿远告诉我,他们家的保家仙其实是胡三太爷的小儿子:胡红爷。

    这要从阿远的爷爷的爷爷辈儿说起,当时胡三太爷已经是中华妖仙界的一把手,无论是家仙还是野仙都要听令于他,而姚家也是当时东北名噪一时的阴阳大家。

    那一年,正赶上长白山喷发,造成火山运动的,竟然是一只千年火蟾出世,一时间神州大6风云变色,各路仙朋道友也都齐集黑吉辽,誓将火蟾镇压制服。

    可是要拿下这火山之中生出的妖蟾又岂是易事三日不到,人类方面便伤亡惨重,这时幸有胡三太爷率领众妖仙杀将出来与人类结为盟友。

    时值严冬,东北最冷的地方能达到零下四十多度,很多正冬眠闭关的妖仙诸如白家、柳家都是自损道行赶来支援的。胡三太爷率众仙又与火蟾厮战七天七夜,终于突破无数火蟾分身的封锁线杀入长白山最底层,与其一同前往的,还有阿远的爷爷的爷爷姚天鸣。

    这一妖一人协力逼出火蟾真身并与之展开殊死搏斗,胡三太爷靠的是无坚不破的利爪与獠牙,姚天鸣靠的是法器与阵法,而那火蟾,则倚仗的是自己千年的修为和一身厚皮和毒液。本来胡姚联手也绝非这火蟾对手,可由于火蟾真身并未完全出世,再加上多日来与人仙盟军的持久战,竟然逐渐落了下风。

    就在此时,胡三太爷却突然浑身打颤虚脱的坐到地上,原来不知不觉已农历十五,而狐仙在月圆之夜都会散去一切法力虔诚拜月,火蟾借机直扑胡三太爷。就在胡三太爷危在旦夕之际,姚天鸣毅然用自己的身躯和法器保护了它并拼死制住了火蟾的自由,胡三太爷用尽最后的力气掏开了火蟾的肚子取了蟾宝,火蟾终因蟾宝离体而毙命,身神双亡,再不能作恶。姚天鸣死了,却换来了胡家的恩情报答,胡三太爷亲自出马成了东北姚家的保家仙。

    转眼,就到了阿远的爷爷姚广顺这一代,这时中国正处于各地工人农民兴起的起义、斗争中。胡三太爷因年事已高有意归隐山林潜心修行,于是就让小儿子胡红旗接管自己保护姚家。这胡红旗嫉恶如仇,好勇斗狠,正值道行初成,保护姚家的同时还经常暗暗的帮助东北抗日联军在东北老林里伏击日本关东军。用现在话来说,胡红旗,红爷,其实那时就是一愤青,数不清的日本鬼子都栽在了他跟他的狐狸崽子手下。可笑的是新中国建立以后,尤其是文革期间,全国竟然开始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摧毁家仙庙,断了家仙的香火,折了家仙的功德。胡三太爷知道这是大势所趋,所以也并没记恨人类,仍然命胡红旗留守姚家。

    胡红旗个人也是十分喜欢姚家的,他看大了阿远的父亲,又看大了阿远。特别是对阿远,胡红旗爱护的格外用心,当初阿远从东北去四川,红爷为了保他平安,特地将自己的仙骨借给他,要知道红爷的战斗力现在可是妖仙界数一数二的,他的仙骨威力自不必说。

    此时此刻阿远运起红爷的仙骨目不转睛地盯着伏偏儿,伏偏儿的独目也注视着他,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伏偏儿突然说话了。

    “年轻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怒目相对呢”伏偏儿注视着阿远说道,虽然她没开口,我们却可以听到她的声音,这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然而奇怪的是,她的声音不仅没有想象中那么刺耳,反倒是让人感觉十分温柔。

    “乾坤朗朗,尔等可入世却不可乱世你早该随处暑而去,却为何要久久纠缠余景连并加害于他”

    “哼加害于他年轻人,说话可要凭良心,你口口声声说乾坤,你可知乾坤有道,道皆分阴阳”伏偏儿毫不示弱地反问阿远,从她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来一点儿反面角色的畏缩,“至于为什么纠缠他,你应该问他才对”

    阿远听伏偏儿这么说,知道其中必有原因,语气便有些缓和,手臂上的气也没有刚才那么猛烈:“此话怎讲难道你还有苦衷不成”

    伏偏儿发出的女声冷冷地说道:“他直至今日仍然囚禁我夫,算苦衷吗”

    啧阿远皱紧了眉头,怎么还扯到伏偏儿的丈夫了等等她刚才说道生阴阳,难道还有一只伏偏儿

    “余哥,到底怎么回事”阿远实在无法分析事情的缘由,只好将话茬儿转移给余景连。

    余景连躲在阿成的阵法里无辜地摇着头,看来他真得一无所知。

    那为什么伏偏儿要怪责余景连呢阿远决定让伏偏儿自己解释清楚:“孽障,今日你务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余哥如何囚禁你夫,又禁在何处,一五一十地交待明白”

    “好既然他把你们请来了,我就当着你们这些正派人士的面把话说清楚,到时别说我让你们下不来台”伏偏儿冷笑一声,开始把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

    原来,这伏偏儿与天地万物一般,在初生之时便已有阴有阳,入世便结成双。它们本是天地间阴气所化之灵体,顶多改变气温,却不会纠缠于人,更不会攻击人,并且它们的存在时间非常得短,仅仅只有夏天最热的那两个多月,不过就在这两个月里,余景连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为了逗自己的小孙女,找了一把伞在屋里打。

    伞是什么遮阳挡雨之物,但凡伞状物下都是阴气集结的所在。伞对于阴性灵物来说就相当于保护伞,当年聂小倩不就是藏在宁采臣伞里出门的么因此伞对于鬼魂之类的阴物有非常大的吸引力。

    当日这一对伏偏儿被引魂铜铃引至余景连处,恰好看到余景连在屋里撑着伞逗孙女玩,这雌伏偏儿还稳重些,雄伏偏儿却跟个顽童一样兴奋地钻到伞下玩耍。余景连一个普通老百姓又没有开阴目,他肯定是看不到伏偏儿的,所以收起伞的时候就不小心把雄伏偏儿关在了里面。

    都说天地有情,这伏偏儿可比人有良心,凭 着对雄伏偏儿的思念,雌伏偏儿竟然捱过了夏季后没有消亡,起初她以为余景连过不了多久就会打开伞把雄伏偏儿放出来,谁知他不知道把伞放到了哪里,再也没打开过。

    “你既可幻化人形,又可依附人体,为何不警告或暗示于他呢”阿远的仙骨已经收了起来,伏偏儿说的话非常得坦诚,不会让人产生丝毫的怀疑。。

    “哼我每次变作人形,他跟家人就拼命躲开,我哪有机会说明。

    听她这么说我一下子差点笑出来,我想起来了,余景连一开始是说的他家出现了一个黑衣女人,可你这跟贞子似的神出鬼没,还搞个独眼的模样,别人能不躲你么

    “最后没办法,我只好附在他身上,想直接通过心神告诉他,谁知他家人却突然出了意外全部死去,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伤心,只好化出其他幻象。” 雌伏偏儿又问阿远,“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什么法力吧所以才准备用一只胳膊跟我战斗。”

    阿远苦笑了一下,他这哪儿是轻敌,他是因为现在的身体只能承受一只胳膊的仙骨而已,如果再多的话就要折损阳寿了。

    “我用尽全身的能力为余景连造出一个家人仍在世的景象,然后准备让他家人一个一个的死去,不至于那么突然,可谁知他竟然忘恩负义去请你们把我除掉,我一气之下才几次想要咬断他的脖子。”伏偏儿说得很是冤枉,而我和阿成他们则听得目瞪口呆,余景连更是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伏偏儿,他被附体附得阳气极低,现在是可以看到的伏偏儿的。

    “余哥,你应该都听到了吧伞呢”阿远有些无奈地对余景连说。

    “听到了听到了伞伞伞呢噢对了伞在地下室”余景连这会儿虽然没刚才那么害怕,但是明显的有些语无伦次。

    “阿成,收起阵法吧让余哥出去拿伞。”阿远说道。

    阿成”嗯”了一声,然后剑指向上一挑,法阵的光芒闪了一下,然后瞬间消失不见,地上只剩了一些纸灰。

    正文 第 二十 章 分雌雄

    ">余景连看了看阿远,又看了看伏偏儿,仍然不敢动。

    阿远对他说:“余哥,别怕,去把伞拿来,如果真如她所说,那是你欠她的,她能留你性命到今天,可见她没你我想象得坏。”

    伏偏儿听阿远这么说,冷哼了一下,竟然闭上眼睛飘在空中不说话了,看来她确实不是那种暴戾的邪灵,只要想办法把伞找到放出雄伏偏儿,我想此事就应该好解决了。

    不一会,余景连就拿着一把长柄伞回来交给了阿远,我见他脸色铁青,就问怎么了,他哆嗦着说看到好几个只有半边身子的人,我知道,他是见鬼了。

    阿远拿着伞看向伏偏儿,她这会儿已经睁开了眼,独目间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她几次想要扑向伞却又惧怕阿远停住了。

    “是这把吗”阿远问道。

    “是的快把我夫君放出来”雌伏偏儿着急地喊道。

    以防万一,阿远右臂再次将仙骨显露出来,然后左手一抖把伞撑开,只见一团白影“嗖”地一下从伞底钻出来,雌伏偏儿发出一种从没听过的声音扑向白影与它纠缠在一起,白影逐渐清晰,赫然是一只白色的大蝌蚪,跟雌伏偏儿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原来这就是雄伏偏儿啊

    我看着雌雄伏偏儿在空中盘旋,突然惊奇的发现,这一黑一白两只伏偏儿,怎么跟太极鱼这么像难怪说一花一世界,原来世间万物无处不道,就连这并无实体存在的伏偏儿都与阴阳两仪息息相关着。 大猛子这个傻娘们儿看伏偏儿重逢,竟然感动地哭起来,阿成阿远呆呆的愣在一边,余景连则一脸茫然地盯着那把伞。

    “你们跟我犯啥照啊没见过妖怪么”雄伏偏儿突然说话了,而且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竟然说的还是燕平土话,这让我们实在苦笑不得。

    阿远半开玩笑的用东北口音说:“我去照的就是你,咋滴找掂捏”

    谁知那伏偏儿更嚣张:“哎哟喂还跟我挡横是不是老婆抽小丫挺的”说着雄伏偏儿就扑向阿远。

    阿远这次没有催动仙骨,而是微笑着运起一股若隐若现的气罩在身体周围,雄伏偏儿扑到气罩上一下子被弹开老远。我不由得思考着到底是阿远太强,还是伏偏儿太弱。

    那雄伏偏儿从地上飘起来,摇晃着大脑袋说:”老婆,你怎么不上啊”

    雌伏偏儿摇了摇头:“相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是消停些吧”

    雄伏偏儿冷哼道:“这次就饶了你们你们快些退下吧”

    阿远笑道:“我们退下可以,可你们准备去哪里呢”

    雄伏偏儿瞪了瞪大眼:“去哪里去哪里老婆,我们去哪里”

    雌伏偏儿温柔地看了雄伏偏儿一眼:“相公,我们被时间抛弃了,从你被关的那一刻起,我们暑生秋灭的命运就被改变了。我们本该消失在秋风里的,可现在唉”雌伏偏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被时间抛弃,命运被改变”大猛子嘟囔着雌伏偏儿的话,眼眶慢慢湿润了。

    我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连命孤,赶紧跟阿成说话,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我说:“阿成,有没有办法帮助那对伏偏儿我看他们也挺可怜的。”

    “怎么帮”阿成问我。

    “他们不是没归宿么能不能给他们找一个合适的去处”我问道。

    “这个嘛我想想啊哎有了”阿成说着就从胸前摘下一枚小小的玉佩来,“因为我小时候体质不大好,师父就送我这块暖玉驱寒气,这玉里的温度跟酷暑时的气温差不多,反正也用不到了,他们或许能住进来。”

    阿成拿着玉佩走到伏偏儿跟前,对他们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雌伏偏儿望了雄伏偏儿一眼:“相公,你既已安然脱困,我见他们也都是有情之人,不如先暂时追随他们吧”

    雄伏偏儿哼哼哈哈得老不情愿,但也没拒绝,于是这一黑一白两只伏偏儿就先后盘旋着钻入了阿成手中的玉佩之中,本来透亮的玉佩现在像是嵌了一张太极图,甚是好看

    阿成拿着玉佩想要挂回脖子,大猛子突然对他说道:“阿成,这玉佩能不能我先拿着”

    阿成一愣,看了看阿远。

    阿远笑了一下:“给小萌吧没事的,这对伏偏儿没我们想象得坏,是我们错怪他们了。”

    阿成把玉佩递给大猛子,大猛子看着玉佩若有所思。

    她摘下自己脖子里的一条红绳吊坠,上面坠着一匹黄金锻造的小马,然后塞到我手里对我说:“郭新生,姐欠你的钱用这个小马偿还绰绰有余,你先拿着,别给我弄丢了,这是我妈生前送给我的。”

    我拿着小金马有些手足无措,刚想说“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你欠我的几百块钱不用还”,可看到阿远对我使眼色,就没吱声。

    大猛子把玉佩戴在脖子里,转过头对阿远说道:“现在咱们怎么办”

    阿远看了看余景连:“余哥,事情基本水落石出了,你家的风水格局需要调换一下。”

    “家家,呜呜我哪还有家”余 景连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与打击之后终于忍不住哭起来,我们没有安慰他,眼泪,是此刻最好的疗伤药。

    过了许久,阿远拍了拍余景连:“余哥,起来吧生死由命,切莫太过悲伤,过好你以后的生活,这样你家人在九泉之下才会安心。”

    余景连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对阿远说道:“兄弟,你们这么帮我,我真的感激不尽。你告诉我怎么调整,我立刻照办。”

    阿远嘱咐余景连道:“余哥,要化掉这风水煞其实不算难。你只需去掉进门的屏风,然后把东南角的鱼缸和微波炉换成铜貔貅,以铜化煞,不过最好是铜钟,越大越好,早晚各敲八遍便可。”

    余景连听了化煞的方法,懊恼的抱住头:“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救我的家人,我为什么不早点意识到呢都是我害了他们啊”

    大猛子过去扶起余景连:“余哥,这不是你的错。人生如履薄冰,我们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什么地方会掉进冰里,就算有人给我们提醒,我们仍然无法确定哪个位置是危险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坚强,就算掉进冰里,也要破冰前行,坚强地到达终点。”

    余景连听后点了点头:“妹子,多谢你,我想好了,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年后就回老家发展。我的家人都回去了,我也得回去啊毕竟那里才是家。”余景连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辛苦大家了,都九点半了,回去也不方便,咱们找地方吃个饭,我安排地方住一夜,明天一早送你们回去。”

    也许是因为真的都太饿了,也许是因为余景连盛情难却,我们几个竟然都忘了老苗的嘱咐,心安理得地去跟余景连吃饭,吃完饭还住到了宾馆里,这一住不打紧,香谱应验了,我果然死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我死了

    ">死这件事,我曾经在看了余华写的活着之后花了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去思考,当时我的理解是,死,就是断了联系,命运与生命断了联系,患者与病痛断了联系,亡者与亲人断了联系,肉体与精神断了联系。不过当我自己死过一次以后我才发现,死,是一次中转。

    其实我的死跟余景连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余哥给我们开好了房间就回去休息了了,我们到了宾馆才知道,他只给我们开了两个标准间,这并不是说余景连小气,而是他把我们其中一人当成了大猛子的男朋友。

    阿成两眼冒光地毛遂自荐,非要跟大猛子同处一室,大猛子和阿远同时向阿成投去充满恨意的目光。

    我苦笑了一下,不会又要我跟大猛子一起吧上次遇到个女鬼撕裂了我的嘴,遇到个白无常差点吓尿我的裤子,这次又会来个什么呢

    不过我没有一丁点儿退缩,我答应过大猛子要与她一起面对,我就绝对不会失信。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要跟大猛子一个屋住我还真不好意思,你们懂得,毕竟我俩不是情侣。

    “我自己一个屋,你们仨一个屋。”大猛子说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阿远说道:“让小生去你屋吧你们情况都比较特殊,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况且,你还戴着他们俩。”说着阿远就指了指大猛子的胸前。

    大猛子没有拒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我俩又要在同一间屋子里共度黑夜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晚安各位”

    与阿成阿远分开后,我拿房卡刷开他们对面的房间门。大猛子进门后直接往里边的那张床上一躺:“累死我了,郭新生你累不累”

    “嗯挺累得,不过能帮余哥把风水煞破了,也算没有白跑。”我把房卡插到供电器上,然后打开房间灯,嗓子感觉很干,我就脱去外套,拧开热水器,准备烧壶水泡杯茶喝。

    不一会水开了,我问大猛子:“你喝不喝”

    她说:“不喝,晚上喝茶睡不着。”说完就拉开被子盖在身上。

    “怎么这就睡了不陪哥哥再聊会儿”我问大猛子说。

    “想得美,聊天可以,明天得请我吃火锅。”大猛子用脚蹬掉鞋子,整个人都缩进被筒里,侧卧着身子看向我。

    我寻思着昨天不是刚请了客吗俩人都喝得跟2b似的,怎么还请啊

    “嗯不愿请那我可睡了。”大猛子的话总是让我无法拒绝,我只好答应她。

    “说吧想聊什么”大猛子那双大眼水灵灵地盯着我,大爷的简直就是摄人心魄啊

    可是面对着大猛子这个睡美人我却没有任何的yug,反而情绪有些低落:“大猛子,你说我们俩谁的命好”

    大猛子见我心情不大好,就对我说:“小生,你怎么又瞎想了呢连苗叔都说香谱不准了,我们不谈这个。你说说你大学时候的事吧老实说,你大学恋爱没”

    你大爷的明知道我为那个前女友小恬在大学守了四年清白,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这一问无疑给我雪上加霜。

    “没有”我没好气地答道。

    “像你这么流氓的人能忍住”大猛子的脸上明明白白得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字。

    “喂我为什么就忍不住呢爱美之心,人人皆有,我平时爱看个美女怎么了那就是流氓再说了,我平时调戏你是看你没人要,给你感受感受被男人马蚤扰得甜蜜。”我口无遮拦地说。

    说出去我就后悔了,大猛子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是啊没人要,确实没人要我啊我会克死他们。”

    得算我傻逼,关键时刻嘴竟然突噜了,我赶紧姑奶奶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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