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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美味关系

正文 重生之美味关系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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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了。却又顾虑着。怕她再像前一晚似的。來个离家出走什么的。彻底激起她的叛逆心理。到时就更沒法管教了。

    周芳华即觉得母亲的想法难以理解。不可理喻。可看到母亲苍白的脸色和眼下深重的青影又感到心疼。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母亲。更不愿意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失去自己的朋友div

    正文 313,养驴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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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想互相伤害又无法彼此说服的情况下。母女两人只好冷战了。

    周妈妈不甘心。却也只能曲线救国。不能要求女儿与朋友们割袍断义。就只能限制她的回家时间。

    周芳华不想跟母亲再起冲突。也就只能暂时妥协。

    “唉”周芳华坐在郑晓的车后座上。将头软塌塌地抵在了她的后腰上。轻轻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又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认准了我非得跟谁早恋一把似的有时候。我觉得我完全理解不了她的想法。怎么那么奇怪啊”

    父母的心总是患得患失的。有时候。看起來有些难以理解。其实说來说去。不过就是不放心而已。哪怕自己的孩子长到了八十岁。儿孙成行。在父母的心里。他们依然是让自己放不下心的孩子。

    这份心意。像周芳华这么大的孩子就算是知道父母这是对自己的爱。却也无法理解。怎么父母爱自己的方式是这么的毫无道理。直到他们将來长大了。成熟了。甚至为人父母了。才会真的感受到这份爱的厚重。哪怕是如今的安然。虽然理解。却也无法感同身受。

    “我想我爸了”周芳华小小声的嘀咕着。

    淡淡夕阳下。那要哭不哭的表情突然让某个发神经的重生人士想起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片來。叫什么咪咪流浪记的。里面有一句话歌词。我要我找我爸爸

    咳。其实。安然觉得。不止周芳华想。就连她也有点想周叔叔了。

    周叔。您可快回來吧。我们都ho1d不住您老婆啦~

    在周芳华和她的好友们万分热烈再加n倍的企盼下。一周之后。也不知道背地里打了多少喷嚏的周爸爸终于在老婆和女儿激动得几乎快泪光闪闪的目光中走进了家门。

    “爸。我可想你啦。可想可想啦~”小周姑娘一见到老爸的面。立刻扑过去撒娇。这可真是见着亲爹了。小话儿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周爸爸摸摸怀里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儿。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这母女俩又呕什么气了。

    凭他调节处理家庭内部矛盾超级丰富的经验。前些日子往里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不对。想必是母女俩人都怕耽搁他工作。不想他为家里的事分心。一直沒提。

    现在一进家门。看看眼前的情景。立刻就觉得自己的猜测沒错。瞧瞧小丫头跟着只撒欢的小狗似的。如果有尾巴怕是都要甩成了花。再瞅瞅自家老婆。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是委屈又是依赖

    如果某重生人士知道了周爸爸的这段心声八成还要贱兮兮的问上一句。嘿嘿嘿。周叔儿。您是不是挺享受这种感觉哒~

    是不是享受大概就只有周爸爸本人清楚了。反正风法扑扑。出差归來的这个晚上。周爸爸很忙。比某个生活于唐朝时候。会做诗的姓杜的老头都忙。

    周爸爸先是忙着听小女儿撅着个嘴儿。哭腔哭调的告自家老婆的状。又是哄又是拍的安慰了女儿好一通。最后还拍着胸脯。拷丝包青天狄仁杰等等铁面无私的前辈古人表示。一定会主持正义。秉公处理。为宝贝女儿作主的。

    把女儿哄得满意了。开心的弯起眼睛去睡觉了。很忙的周爸爸却还不能睡。还要细心耐心的倾听老婆大人的烦闷和苦恼。并要在她红了眼圈的时候。温柔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不住的出言宽慰。

    “你说。小华那个小坏蛋有沒有良心。让不让人伤心。”周妈妈气乎乎的抹了一把眼泪。如果周芳华的几位好友在场。一定会一起拍手怪叫着起哄。哦。原來周芳华生气时候的小样儿根子都在周妈妈这里呀。

    周叔叔很沒原则的点头附和。用大手轻轻摩挲着的妻子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拍哄。

    将心里的懊恼。委屈和烦闷都向丈夫倾吐了个够。周妈妈最后叹了口气。认真而迟疑的问道。“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你说。我到底错了沒有。”

    错沒错。周爸爸沒有正面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静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充满感慨。又有些伤感的说。“我们的小华长大了。不管怎样。我们也应该正视这个问題了。”

    那之后。周爸爸跟女儿有了一次有些正式。又不那么正式的谈话。

    谈话是在周芳华和朋友们常去的一家冰点店内进行的。父女俩坐在靠窗的角落里。大冷的天。小北风阴嗖嗖的冷。冰点店里却温暖如春。两父女一人面前摆着一小碗冰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就像一大一小的两个朋友。

    周芳华在爸爸面前总是很放松的。撒着娇。无所顾忌的。开心的吃着自己小碗里的冰淇淋还要时不时的抢着爸爸碗里的。一面抢。还一面朝爸爸淘气的笑。

    周爸爸看着面前笑起來像雨后钻出水面的小荷一样可爱的女儿。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前几天安慰妻子时的那种感慨和酸楚又咕咚咕咚的冒了出來。小丫头长大了啊。仿佛昨天还是两条小胖腿够不着椅子的高度。一转眼就婷婷玉立了。妻子的担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将來还不定便宜哪个混小子呢。

    眨眼间的功夫。周爸爸就觉着自己的心呐。都跟碎了的钢化玻璃似的。密密麻麻滴都是裂纹。

    再感慨。该谈的事还得谈。

    周爸爸跟周妈妈不同。事后。他也跟妻子好好的沟通了一回。他认为一味的阻止只能击起孩子的逆反心理。女儿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个既懂事又不太懂事的时候。如果真把他们的性子激起來。真能干出明明知道不对。却不管不顾的故意跟父母赌气。你越不想让我做什么。我越偏偏要做的事來。要是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才是最不好办的。

    女儿虽然是一惯的乖巧听话。可同时。也带着些从妻子那里遗传的倔强和不服输的脾气。母女俩人的差别在于。母亲的脾气是显性的。流于表面。也就是俗称的外强中干。女儿的性子却是隐性的。藏在骨子里。也可以形容为外柔内刚。

    周爸爸有时会开玩笑称。自己就是个职业养驴的。养着一头大毛驴。一头小毛驴。

    要说周爸爸这养驴专业户可比安然那个养猪专业户在专业技巧方面要求高多了。

    养猪的简单。只要做点好料。把几位二师兄的好兄弟喂饱了。你指哪儿。他们就打哪儿。好对付得很。说白了。就是个体力活。要安大厨说。喂她家那三头猪都不用动脑子。把肉做熟了就行。

    可养驴的就沒那么容易了。想让小毛驴听你的话。光喂上鲜嫩可口的草料是不够的。动手抽打更是想也别想。挨了打的小毛驴第一反应可不是听。而是要撂蹶子。踢人的。想让驴儿跑得快。你就得顺着毛摸。手上摸着嘴上还不能闲着。就连脑子也得时时刻刻的转着。你得做思想工作。

    好在。这活儿周爸爸一向业务纯熟。这不。刚在家里把妻子的毛顺好了。这边又开始给女儿这头小毛驴顺毛。

    谈话开始。一上來。小毛驴周芳华同学就瞪着那双毛嘟嘟。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诉苦。告自家老妈的状。最后撅起嘴。让老爸给评理做主。“爸。你说你说。我妈多过份啊。”

    做老爸的首先得给出让小毛驴满意的回复。点头。“嗯。确实。你妈这回做的有些欠考虑。不过。我昨天已经批评过她了。她也做深刻的反省。表示以后一定注意改进。”

    小周姑娘却不甚满意的朝老爸撇撇嘴。切。您就搁这儿蒙人吧。这一套话说得就跟外交辞令似的。明明就是在敷衍。从小到大。每次母女吵架以后。您都这么说。人家都会背了好不好。

    周爸爸笑着捏了捏女儿俏生生的小鼻子。“淘气。”接下來继续给小毛驴顺毛。之前是公正评价妻子的错处。现在呢。就要让女儿明白妻子的好处和难处。“你妈的脾气急。不过。那也是因为在意你。不在意你。怎么会跟你发脾气呢。而且啊。这早恋的事。也确实有很多影响学习的例子在嘛。你跟卓子要是不淘气的弄什么情书还债。你妈怎么会急成那样。嗯。”

    小周姑娘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好嘛。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周爸爸鼓励的摸了摸小毛驴的脑袋。这才开始进入正題。

    就像之前他跟周妈妈说的那样。别说是沒有发生早恋。就算是女儿真跟哪个小混蛋早恋了。也不能简单粗暴的阻止。

    感情的事。就像是流水。仅仅拼命围堵。只会让事情进一步恶化。加速决堤的速度。少男少女之间。彼此吸引。产生爱情。这本身并沒有错。

    关键要看。你怎么处理。div

    正文 316,要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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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有心给江杰云他们打个电话。可再想想。又觉得这种打电话的行为是完全帮不上忙。反而跟着瞎添乱。只得在心乱如麻之余。不断的拿江杰云他们三个上头有人。本人也狡猾得什么似的來安慰自己。勉强收敛了心神。用心听讲。

    别的忙帮不上。但帮同桌在课堂上记一记重点和笔记什么的。还是能做到的。哪怕再担心。可想想自身的能量。还是先把能做到的尽力做到最好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真要做起來却难。尤其是上课时还能勉强收敛心神。到了下课。闲下來。心里却是怎么也安稳不下來。

    就这样。上课专心。下课闹心的來回折腾着。总算是把上午的时间艰难的度过。放学的铃声一响。安然飞快的拎起江杰云的书包就往外冲。一路小跑跑到校园内的自行车库。腿一偏。一路冲风。冲到家门口。一看。果然。隔壁的旭日网吧的卷帘门已经被拉了下來。往日人來人往的地方。一下子冷寂下來。

    安然看着心里有些难过。脚步顿了一下。才又急匆匆的走进了自家的彩票站。

    彩票站里正是中午的小高峰时间。安国庆和李彩凤一边忙着打票。一边忙着跟顾客们说话。正好说得也是隔壁旭日网吧的事。

    “听说是骗小孩儿进去打游戏。”一位顾客好奇的发问。“好象把执照许可证什么的都吊销了。”

    这话安国庆和李彩凤可不爱听。“哪有。是限期整改。”

    “对。对。老张。这个你可就不懂了。整改和吊销那是两码子事。我跟说。这吊销吧”另一位顾客有些好为人师。开始给人科普整改和吊销的区别。

    另外一位老彩民倒是跟长年出沒于此江杰云他们关系不错。有些奇怪的问。“不对啊。我看小江他们三个小伙子干事挺小心的。不是说。平时查的挺严的吗。怎么还整出个容留未成年人。”

    旁边一位跟他关系不错的老主顾冷笑一声。“这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跟那帮管事的沒整明白呗。”转头他宽慰面有忧色的安国庆和李彩凤。“我说你们俩也用不着替小江他们着急。这种事明摆就是想揩油。回头多塞点钱就完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诶。我看这事未必有那么简单。”先头忙着给人科普“整改”和“吊销”到底有何区别的那位又忙忙叨叨的跑过來插话。一副很了解内情的派头。用夹着烟的手指指点比划着。

    那位老彩民不服气。转过头。扭着脖子反问。“那你说说。不是想揩钱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哼”这位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还特像回事似的往左右看了看。才凑近了诸人。慢吞吞的说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有人想整那三个小老板呗。这事儿就是民不举。官不纠。现在有人举报。就像这位大哥说的似的。有这么好的揩钱儿的机会。他们会放过才有鬼哩。”

    别说。他这么一说。还真把那几位旁听的都给说服了。有一个人问。“诶。那你就给分析分析。这是什么人往上头捅的。”

    这位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中。皱着眉头。很深沉的吸了几口烟。这才缓缓的摇了摇脑袋。撇着嘴道。“唉。这事啊。可就不好说了。不过嘛”这老先生又吊着众人的胃口往上提了提。才总算是过足了瘾头的说着。“我看是同行的面儿大。不是有那么一说吗。同行是冤家。我看隔壁那网吧开得挺大扯的。这冤家瞅着不顺眼。不整你整谁啊。”

    “嗯。有道理。有道理。我看挺有道理。”听众们纷纷点头附和着。“那这事可怎么了1iao。”

    “咋了同上。找人呗。”

    “可不。还真就得找人。比谁的门子硬呗。”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钱该花还得花。不出血。找人也不行。现官不如现管。除非你找的人得是大官。后台硬得不行不行的。”

    顾客们七嘴八舌的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而安然想知道的信息已经从他们的议论中基本知道了个大概。因此她略过其他问題。直接询问父母。“爸。妈。他们三个都出门了。中午还回不回來。”

    安国庆和李彩凤沒有直接回答。两人手里都忙着。头也不抬的说。“你先上楼。有什么现成的。你自己吃一口得了。我和你爸一会儿再说。”

    安然知道父母大概是有些话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说。应了一声。拖着江杰云的书包。心事重重的爬上了楼。

    因为有吃货。家里总是不缺现成的吃食。心里有事。如果不是为了下午还要上课。安然几乎不想吃饭。吃货们看样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來了。一家三口简单吃一口现成的。倒也简单。

    饭还沒热好。李彩凤就上來了。安然给她递了一杯新泡的菊花茶。温度正好。不冷不热。李彩凤一上午光跟着悬心着急了。都沒顾得上喝水。接过去就灌。几口喝干。抹了抹嘴。脸上阴沉沉的。“杰云他们那边可能要出事。”

    安然心里一沉。她就觉得沒有楼下那几个顾客说得那么简单。“怎么说。”

    “说不上來。我和你爸也就是一个感觉。就是觉着不对劲。以前也不是沒看过检查的來。这回的事”李彩凤皱紧了眉。却又似乎说不出个所以然來。“怎么品都透着古怪。唉。我也形容不出來那股劲。但愿我们都是瞎核计吧。”

    安然也跟着皱眉。看了下墙上的钟。“妈。我把饭热了。你和我爸先吃着。我想给江杰云他们打个电话。”

    李彩凤倒是迟疑了。“你这个点打电话。他们会不会正在请人吃饭。正忙着应酬呢吧。你这电话过去。不是添乱吗。”

    安然本人也是犹豫。因为这事都犹豫一上午了。憋到现在。真有点憋不下去了。听老妈一说。只得又使劲运气一般的把这股念头给压下去了。用力的一点头。话说得十分的干脆。“您说得对。不打。咱们吃饭吧。”仿佛不说得这么干脆就怕自己忍不住似的。

    一起朝夕相处了三年多。彼此的性子相合。安国庆和李彩凤是真把江杰云他们当成自己的子侄來看的。不过一上午。两人就觉得一脑门子的火。满嘴的苦。最让人无奈的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小老百姓。对那些官衙门里的人是半个也不认识。完全的两眼一摸黑。想帮忙想使劲却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是跟着唉声叹气的着急。

    安然劝了父母却劝不了自己。午觉自然是甭睡了。想打电话。又不能打。想了解情况又沒有渠道。憋得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什么事都干不下去。可要是真闲着。又总是在胡思乱想。

    最后。百无聊赖的安然开始埋头做起数学练习題來。闹心的时候。按下性子做点费脑子的事是个转移注意力的好办法。至少对安然來说是这样。

    平时的午睡时间都用來做了练习題。安然的心浮气燥总算是缓解下來。心里虽然还是为好友们担着心。却不再像是在脑子里养了五百只苍蝇似的闹腾个不休。

    安然打定了主意。平心静气的坐在桌前开列购物单。就像自己上午想的那样。既然自己帮不了别的忙。那就把自己能做好的做到最好。首先得搞好后勤工作。别的不说。让未來几天搞不好都要奔波劳碌的三个家伙吃好喝好。在保证肉食动物的食物偏好的同时。也要兼顾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防止焦虑上火

    说來说去。作为朋友。她能为他们做的其实很少。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同时还要克制自己的担心。不要因自己的关心扰乱他们的工作

    安然忽然想。也许要跟他们成为一辈子的朋友。她最先要学会的就是在他们遇到困难遇到风浪的时候。先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不添乱。不增加他们的负担。信任他们。支持他们。给自己找好定位。规划好自己的生活。做好自己所有能做的。哪怕只有一点一滴。都要尽力而为。 道理是这番道理。实际上做起來。并不容易。

    虽然安然自认是带着十几年后的记忆。知道江杰云他们三个在事业方面必将获得成功。但是此前。这所谓的成功也就只是个概念而已。她只看到他们的雄心勃勃。看到他们的努力。聪明。和奋斗。却从未想到他们也会遇到坎坷和打击。

    也许在还未成为他们的朋友们的时候想过。还曾经不无恶意的琢磨过。都说这失败是成功他娘。也不知道本城第一土财主的成功有沒有娘。

    可在成为他们的朋友后。他们未來的身份。她已经很久都不再想起了。更多的是希望他们能够健康。快活。平安。富足的过好他们的人生。珍惜与他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div

    正文 317,糟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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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希望大家一直到彼此发白齿摇。垂垂老矣。还能时不时的聚在一起。吃点好吃的。喝点小酒。扯扯闲淡。晒晒太阳。

    她却忘了。他们这种人注定不是生來只是跟她一起喝酒晒太阳的。最适合他们的。永远是奔跑和飞翔。他们需要更广阔的天地。需要施展自己的抱负。而那一切注定要与风险相伴。

    她知道的是他们十几年后的富贵风光。可谁又能知道。这富贵风光底下潜藏的惊滔骇浪。随时都有翻船入水的风险。谁又敢保证在她重生之后的又十几年后。这所谓的本城第一土财主不会一文不名。风光不再。他们的人生注定波澜壮阔。

    作为这些家伙的朋友。安然觉得自己这心理素质还有得练呢。

    别的不说。哪怕她觉得。以她十几年后的记忆來说。江大土财主这次遭的事。惊了是惊了点。可八成却是有只有惊沒有险的。沒事沒事。

    可当江杰云接到电话。离开课堂的时候。她忘了这茬儿。一心想着给三个好友打电话的时候。完全想不起这茬儿。好容易做了n多心理建设把这茬儿想起來了。心刚放下來一点。转眼又想。糟了。别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哪下膀儿沒扇明白。给江杰云他们扇出來的这一场祸事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道坎儿他们还能不能有惊无险的迈过去。

    随即她摇头。不。不。不。安然。你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就你那小样儿。你难道还想影响本城经济增长速度怎么的。

    可下一秒又有声音说。可是人家砖家说了。蝴蝶的翅膀都能扇出一场大风暴來。难道你挺大一人。个头不比蝴蝶大。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次江杰云他们遭遇的危机里沒有你的关系呢。你又怎么能肯定。他们的人生和命运不会因这次的危机而发生巨大的变化呢。

    如果真的变化了。是会向什么方向变呢。更好。亦或是更坏。

    真是各种胡思乱想。

    一下午的时间。安然沒干别的。就忙着一忽儿担心江杰云他们这一天的遭遇。一忽儿又强迫着自己调整心态。可转眼又陷入到各种悲观可怕的脑补和想像中去周而复始。

    安然怀疑再这么下去。她搞不好能给自己的脑袋里像种花似的繁殖出几个同伴來。分裂成多重人格。各行其事。省得沒事闷得慌。

    好容易折腾到了放学。安然抱着脑袋在心里嚎了一嗓子。不管怎么样。自己回家近距离地等着江杰云他们三个的消息。比单纯的在学校提心吊胆还能好受点。

    对于吴泽荣几位好友。她选择先不告诉他们。起码也得等到晚上得到江杰云他们的确切消息之后再说。省得他们也跟自己似的。急的不行。却又毫无办法。等待的滋味太过难受。能少尝就少尝一点吧。

    快把自己折腾分裂的安大厨在书呆好友面前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焦灼。幸好。吴泽荣同学在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心只有各种书的书呆宅。在对情绪感知方面并不是很敏锐。而安然也在经过了一个下午的纠结之后。稍微学会一点沉着。这使得两人在岔路口分开之前。吴泽荣并沒有察觉出她今天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分手后。安然绕路去了农贸市场。

    东北的冬天夜晚总是來得格外的早。到达市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灯光下浮动着团团人们喷出的白雾。安然看着市场里的人声喧哗。人來人往。把自己往一身的毛茸茸里又使劲的裹了裹。她有多久沒有自个儿一个人出來买过菜了。天太冷或是太热的时候。三个吃货从來不肯让她出來遭这份罪。

    想到这些。安大厨的鼻子有点酸。

    打包了一大堆吃的用的喝的。安然摇摇晃晃。无比艰难的在冬日里总是暗藏着处处残冰陷阱的小街上一路疾行。有好几次。差一点就人摔车翻物品滚地。可又忍不住东倒西歪的加速脚下的速度。想快一点。再快一点的赶回家里去。她想知道。他们好不好。这一天过得到底怎样。事情还顺利吗。有沒有受什么委屈和刁难。除了给他们做饭。帮他们洗衣。还需要她再为他们做一点什么吗。

    然而。当她一路急赶慢赶。提着大包小包的走进家门的时候。三个吃货却依然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消息。

    安然其实可以向他手底下的员工们探探消息。这其中有几个。她还是有他们的联系方式的。可转念想想。又有些不敢。

    她是沒当过老板。不知道遭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该如何应对。

    但她当过员工。对员工在老板遭遇到这种事时所起的各种心思是深有体会。

    在这种非常时期。哪怕她不打电话。只怕员工们心里也是各种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风声鹤唳。什么靠谱的。不靠谱的猜测满天乱飞。

    此时此刻。她一个电话过去。只为了安自己的心。可最后的后果却极可能给本就焦头烂额的好友们添上更大。也更致命的麻烦。在这种最需要安定军心的时候。她不能去扰乱军心。哪怕她的心再乱也一样。

    安然买了大堆的菜。虽然三个吃货半个都不在。该吃饭还是要吃饭。而且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好好的吃。

    可安国庆和李彩凤心里忧闷得厉害。一看安然不自觉的拧着眉。却耐着性子细细致致的做着晚饭。叹了口气。“就我们三口人。别那么讲究了。差不多就得了。费劲。杰云那仨小子不在。我们也沒胃口。你爱吃什么。整点就得了。”

    安然自然是不能听安国庆和李彩凤的。他们是怕她上火。她又何偿不怕他们上火。

    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沒滋沒味。尽管安然已经尽力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可三个人心里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口味不口味。

    虽然谁都沒说。但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时不时的瞄向墙上的钟。可谁又都沒说出來。怕自己的担心增加了别人的担心。

    一家三口就这么默默无声的担心到了晚上十一点。安国庆和李彩凤到底看看时间太晚了。安然明天还要上学。不能熬夜。劝她去睡。他们再等等。

    安然也知道自己该睡了。可三个家伙到现在还沒回來。她怀疑自己上了床。是否真的能踏下心來睡觉。那种淡定淡然她还得好好练练才行。

    照例写了日记。敷了面膜。做了保养。正在准备关电脑的时候。家里的门终于被轻轻的敲响了。她呼一下子从桌子后头蹿了出去。蹿得太急。中途绊倒了一张椅子。咣当一声。椅子腿砸在她的脚踝上。疼得钻心。她却很神奇的脚步停都沒停一下。直接拉开了门。冲了出去。

    李彩凤连问都沒问就把门给打开了。门外果然是江杰云他们三个。奔波了一天。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李彩凤看得心疼。张口便问。“你们小哥仨吃饭了沒。”

    江杰云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哑。“婶儿。家里有现成的沒。太晚了。给我们弄口现成的吧。”

    姜成卓和赵真旭也跟着道。“是啊。婶儿。饿死了。赶紧吃一口就行。”

    安然知道三人回來得晚。必然是要饿的。一早就料到他们回家后的反应。早就把各种材料都收拾准备妥当。能提早做好的。早已做好。现做的也都是半成品状态。转身扎上围裙进了厨房。该加热的加热。该现炒的现炒。不过十多分钟。饭菜便全得了。

    安家一家三口谁也不肯去睡。都围坐在餐桌边看着三人狼吞虎咽的扑在食物上吃得头也不抬。反正人都回來了。想询问也不急在这一时。而且三口人看着江杰云三人脸上那难得的正经和满身的疲惫。心里多少都有些数。证实了之前他们那种不好的预感。这会儿只想让他们先好好的吃一顿。

    三人吃得很快。比平时还要快得多。吃得给人一种目不暇接之感。养了他们三年多。心又细。对他们的胃口和食量甚至比他们本人还要熟悉客观一些的安然暗暗皱眉。看这样子。三个吃货明显是饿得狠了。就算忙了一天。体力消耗得大也不至于这样。难道这是中午忙得连饭也沒吃。

    事后证明。这三个家伙确实是中午饭也沒吃。

    情况果然很糟。安家三口听得尽量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沉坠坠的。他们的预感真的沒错。

    事实上。能让他们这三个平头老百姓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感觉到不妙。事情其实已经糟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们一家只以为是网吧被限期整改了。其实出事的不只有网吧。江杰云他们手里的产业在同一天的几乎同一时间全部都出了事。

    比如。龙门书店被查封的理由是私自印刷发卖不合格出版物。。就是之前。让他们这些好友也跟着发了一笔小财的那本随书附赠的考題选。div

    正文 32o,解释和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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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一直在溜须拍马的公鸡兄和赵小胖这会儿也突然的沉默了下來。

    困得眼睛一个劲打架的安然沒注意到他们的这份难得的寡言少语。基于那罗嗦的本性又嘀咕了两句。“你们也早点睡吧。我走了。”说完就站起身。迷迷糊糊跟梦游似的飘着往外走。江杰云跟在她的身后。把她一直送进了对面的家门。看她进了卧室。爬进了被窝。这才轻悄无声的一一带上了门。反回自家的客厅里。

    安然带來的东西已经6续的摆上了桌面。可之前还在吵着肚子饿的姜成卓和赵真旭难得的沒有立刻扑在食物上大开杀戒。而是在互相的询问着。

    “卓子。你今天给叔儿。婶儿他们打电话沒。”

    “沒有。死胖子。你也沒打。”

    “沒打。我急忘了你也知道我沒什么打电话的习惯。”赵真旭说着看到江杰云走进來。“老大。你打电话了沒。”

    江杰云沒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三人不发一语的坐在桌边。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心里的感觉一时之间复杂无比。又酸又软。还有丝丝缕缕的疼痛。

    平时。到了饭点。不用别人张罗。若是有事回不去。就随手给安大厨打个电话报备一声。可那是在气定神闲的时候。那不是习惯。而是工作再忙。吃饭事大。完全是为了口腹之欲。但当大事发生的时候。其实他们是沒有打电话的习惯的。因为除了他们彼此。从來沒有人需要他们在晚归时交待一声行踪。并为他们挂心担忧。牵牵念念。

    今天的事出突然。老实说。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危机。三人再早熟稳重。却也不过就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一时间也是蒙的。所做所为全凭着本能的反应。完全把其他事给忘了个干净。

    回到家里。看到一直守在灯下等待他们归來的安家三口。他们是感动的。只是这样的情景在一天的劳累和心里的愤闷叠加之下也不由得大大的打了折扣。一直到安然那句。“晚上回來得晚。要是方便的话。给家里來个电话。”“家里”两个字。一下子触动到了他们的心底。

    与安然结识这三年多以來。他们从观察到接纳。逐渐把她当成好友。甚至姐妹。把安国庆和李彩凤当成可敬可亲的长辈。知道这一家人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

    可知道和认识其实还是有分别的。

    尤其是在大事当前的时候。

    他们知道安家三口会为他们担心。焦急。但却并沒有认识到其中担心。焦急的程度。更沒有认识到这背后的所代表的东西。

    直到安然顺口的那一句嘱咐。

    家里会担心。

    家里

    是啊。他们想。这是他们的家。不仅仅只是因为有床。有灶。是可以睡觉。吃饭。休憩的地方。而是这里有人等待着他们的归來。会因为在意他们而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坐立不安。心心念念地等待着他们的电话。会熬着夜。强撑着疲乏的身体在严寒的冬夜等待晚归的他们。会捧上热腾腾的饭菜。给他们信任。给他们鼓励。为他们开心。也为他们难过

    而他们却忘记了给挂念他们的打一个报平安的电话。

    对着安然半夜起來给他们送來的吃食。三人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不再是沒人疼。沒人爱。多他们三个不多。少他们三个很多人会松上一口气的家伙了。他们也是有人惦记。有人挂念。有人心疼的人了

    这里是他们的家。这里有需要在危难的时候。打个电话。说一声。“沒事。我很好”的人。

    胸中的豪情壮志还在。愤恨郁闷也在。可心里却更清清楚楚的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暖呼呼的东西。让他们在这个冬夜感到无比的踏实。就像是一直飞翔流浪的雏鹰终于找到了一处安全温暖的地方。可以收起翅膀。安心自在的栖息入眠。不惧风雪。不畏严寒。

    长久的沉默之后。江杰云舒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嗓音微哑地对姜成卓和赵真旭道。“吃饭吧。吃完了睡觉。明天就按计划來。不过。别忘了到时给家里打个电话。”

    “对。给家里打电话。”姜成卓的嗓子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咳了两声。将脸埋在饭碗里迅速的扒着饭。

    赵真旭抽了抽鼻子。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那啥。安妹妹做的菜可真香啊。”

    “菜都凉了半天了。你能闻出个屁啊。”姜成卓条件反射的拆台。

    “操。死钱串子。你的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來。这话说得真臭。我看你说话不像说话。就是在放屁。放的还是臭屁。”

    “啪。”

    洁癖份子忍无可忍。用力一拍桌了。“还吃不吃饭了。你们俩屁來屁去的。不说屁屁屁的。你们吃不下饭啊。恶不恶心啊。”

    公鸡兄和赵小胖委委屈出的咬着筷子。心想。老大。我们才说了几个屁啊。你瞧瞧你。这一口气的说了几个屁屁屁屁的啊

    说是吃完就睡。却也只是说说而已。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肚子不能饿。觉却可以少睡。尽量把对策和措施做得更加的完善圆满。经得起各种意外的考验。

    等三人开完了会。将各项问題、方案和准备着手去做的事务整理研究清楚。定下最后的计划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來钟了。

    为了节约睡眠时间。姜成卓和赵真旭都是将手边的方案一推。转身回卧室。拖鞋朝地上一甩。袜子一扒。身上的衣服跟剥葱皮似的从头褪到脚。只留一条大裤衩。钻进被窝。五秒入睡。

    至于洁癖份子睡个觉可就沒那么容易了。首先要洗澡。同时顺手把自己的衣物丢进洗衣机。认真的洗过一回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再把衣服晾上。然后回到被安然吐糟的形容为比医院的手术室br >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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