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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美味关系

正文 重生之美味关系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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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v

    安然无奈。这死混球就吃准了她肯定不会把他们的相片真的扔到垃圾桶里。

    将手里的相册暴力的照着某饭桶的脑袋上轻轻一拍。然后认命的帮他们整理照片。不过在相片旁贴的纸条上。可就沒什么好话了。

    比如在江杰云。姜成卓和赵真旭的合影旁。某小心眼的整理者是这么标注的:三只巨型饭桶的合影。摄于某年某月某日。

    又比如某整理者自己与江杰云三人的合影。旁边的小纸条则写上:安然与三根狗尾草的合影。摄于某年某月某日。

    如此种种。越写越顺溜。越写越吐糟。写得安然心情大好。“文思如泉涌”“坏水像井喷”。自己一边写一边笑得东倒西歪。

    见她笑得哈皮。赵真旭拎着一口袋零食踢踢踏踏的一路跑过來。好奇的伸头探看。“安妹妹。你笑什么呢。”

    还沒等安然回话。江杰云闲闲的拿起那只巨大的茶杯。灌了两大口。摇头道。“唉。真是沒长大的小丫头。幼稚。”

    安然哼了一声。也不回嘴。心想。本阿姨忙着呢。沒空跟你这小鬼一般见识。继续拿着一大叠照片自娱自乐。一边乐也一边拎了一口袋零食。加入到消灭存货的队伍当中。

    赵真旭在一旁看着安然在小纸条上胡说八道。也不生气。还喷着零食渣子帮忙出谋划策。尤其是遇到姜成卓的照片时。那注示就不劳安然动手。他自己张着油乎乎的爪子。叨着着块牛肉馅小酥点。龙飞凤舞的写了好长一篇某只铁公鸡的“先进事迹”。都快成一篇小短文了。

    其用词之阴损。遣句之刁钻。让安然在一旁看得一边坏笑连连一边拍手起哄叫好。

    小胖子很得意。吭哧咬掉多半块小酥点。一边大嚼一边将手放在胸前向安然装模作样的行礼致谢。礼还沒行完。就被闻声赶來的姜成卓靳住了脖子。一口点心正卡在嗓子里。差点沒翻了白眼。

    公鸡兄一手靳着使坏的小胖子。一手拖过他那胖肚子上的相册。一看他刚才写的那篇“阴损毒辣坏”的短文标注。掐住赵真旭又是一顿乱摇。“你个死胖子。死胖子。居然敢在如此重要的历史证据面前造我的谣。哼。來而不往非礼也。”说着便撸胳膊挽袖子的露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挺胸膛。鼻孔朝天。牛气十足的对着安然一伸手。“來。安妹妹~”

    安然闻言。连忙将手里的笔递到该只公鸡兄的手上。

    哪知姜成卓接到笔后直接往自己的嘴里送。送到嘴边发现手感不对。一扭头气势全消的哭丧着脸。硬着舌头。跟京剧念白似的朝安然“哭诉”。“哎呀。安妹妹。你怎么恁地狠心。给我笔这是做什么。”

    安然从他的动作里就知道这家伙原本的打算。顿时有扶额的冲动。却故作胡涂的装无辜。“咦。你不是要写标注吗。不给你笔还给你什么。”

    姜成卓一脸悲悯的道。“哎呀呀。安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解风情呢。你怎么能如此的沒有领悟力呢。你怎么能独占着好吃的一口都不给我吃呢。”

    说到最后总算是把实话给说出來了。这回也不用安然递了。直接一把就把摆在赵真旭和安然身边的零食盒子都搂了过來。埋头狠吃了一气。才又拿起笔來。表示。他经过这么半天的补充营养之后。灵感终于得以迸发了。

    接下來的整理一如既往的演变成了一场鸡飞狗跳吱哇乱叫的打闹掐架。而且照安然看。这两个家伙现在的功夫越來越精进了。居然还能一边打一边吃一边斗嘴一边互相在纸条上写坏话。手。眼。嘴。胃。脑全方位运动。沒一个零件闲着的。

    开始还只是他们两人的混战。后來也不知怎么的。江杰云也加了入进去。再后來。就连在一旁看热闹捡乐的安然也不幸被卷入了战局。沒一会儿一头长发就散了开了。被不知江杰云还是哪个混球饭桶用油爪子揉了个乱七八糟。还挂着若点心渣子。状若疯颠的乞丐婆子。

    安然不像江杰云江大少爷。是个洁癖份子。但她自打重生之后。她已经正式进化为臭美份子。就她那一脑袋毛。可沒花时间。下功夫。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誓要养出一头流水样柔软飘柔的乌黑长发不可。如今被吃货们用油爪子给“玷污”了。还挂上了那么些点心渣子。某臭美份子顿时乍毛了。尖叫一声。伸出十根“纤纤玉指”。呈九阴白骨爪状。奔着江杰云那三只饭桶就武力全开的冲了上去。房间里又是一阵吼吼乱叫。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战状愈见惨烈。小胖子头上顶了只香蕉皮。鼻子尖上还挂着一块香蕉泥。不知是谁趁乱下的黑手。他倒是浑不在意。直接用手指把那块香蕉泥抿进嘴里。一点都沒浪费。看得另外三人啊啊做呕。一起叫道。太恶心了。

    姜成卓被剥成了半裸。上衣皱皱巴巴的。却还健在。但是裤腰带不知是被谁给扯掉了。裤子被扒到了小腿弯。大概“凶手”顾虑到毕竟有安然这个女生在场。这才手下留情。沒把该只铁公鸡扒成。给他留了一条内裤。

    安然这才知道这小子是个小闷马蚤。居然偏爱颜色鲜艳的四角裤。真称得上花团锦簇。倒真挺像鸡尾巴的。

    不过后來安然才知道这完全是个“美丽”的误会。之所以该同学的内裤如此色彩斑斓。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样的内裤一般都是从早市里买的。而且还是被人家挑剩下的。大概爱好花色鲜艳内裤的人太少。不好卖。所以格外便宜。因此也就格外对某只铁公鸡的胃口。

    江杰云这个洁癖份子也遭到了报应。洁白无暇的衣服胸前被印了半只油爪印。最让安然笑个不停的是他的那条白裤子。后屁股上是一只完整的油手印。简直就像是他被人占了便宜的明晃晃的证据。

    洁癖份子看得大怒。朝笑得东倒西歪的安然“怒喝”。“死丫头。笑什么笑。这肯定是你干的。你居然敢摸本大爷的屁股。你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道理吗。”

    安然当然不会承认。事实上战况虽然混乱。但她可不记得自己调戏过这个大少爷。更沒有在他雪白的屁股上印巴掌印。她才不做那种沒品的事。她都是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指”直接挠來着。

    现在面对某洁癖份子的“欲加之罪”。安然表现的还是很大度的。举着自己的爪子慨然说道:“哦。其实我是很冤枉的。你看。你屁股上的手印可比我的手印要大。但是呢。既然你已经提出你的疑问。我也不好空口无凭的硬说是我沒干。不如这样。你把屁股给本姑娘撅起來。我再摸一个。比较一下好了。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江杰云连忙抽身逃离开安然八丈远。一脸正人君子的怒叱曰。“一边去。女流氓。”

    女流氓顶着一脑袋乱毛。正要得意。却见对面的洁癖份子忽的指着她的脸大笑起來。“哎呀。好一只大花猫啊。”

    另外的两只饭桶闻言也纷纷转头看向身边“大花猫”的脸上。不看不要紧。一看也嘻嘻哈哈的笑开了。

    安然情知不对。砰的一声。一头冲进洗手间。三秒之后。一声极富穿透力的尖叫声从其中传了出來。“讨厌。。。。。”

    外面的三只饭桶一齐抬手搔了搔自己的耳朵。笑嘻嘻的啧啧感叹。“哎呀呀。女高音呐。这嗓子门子简直跟女老帕似的。”

    安然这么激动是原因的。也不是哪只混球。把彩笔的颜料蹭到了她的脸上。左脸颊上四道红色。右脸上两条蓝道。别说。虽说不是特意描画的。但还真就挺对衬的。要不江杰云怎么把她形容成“大花猫”呢。

    画已经画上了。也不是故意的。沒别的招儿。赶紧洗吧。

    可是洗了两下安然才发现。这个看似简单的。很容易就能解决的问題。其实解决起來却并不简单。更不容易。

    为什么。

    因为它洗不掉。

    也不知道是那彩笔的墨水质量太好。兼具了防水功能。还是安然重生后把自己的脸皮伺候得太精心。就跟上好的宣纸似的。特别吃墨。

    反正她这会儿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两遍三四遍。把两腮都搓红了。其结果也就是颜色稍稍淡了一点。但是打眼一看便可以毫不费力的看到她两颊上那几道红胡子蓝胡子。就差在脑门上再画个王。她就可以真的去扮大花猫了。

    安然对着镜子里的“大花猫”欲哭无泪。这可怎么整。难道就带着一脸的花道出去丢人现眼。让人围观。

    绝不。

    好面子的臭美人士继续低了头跟脸上的彩色胡子较劲。

    外面的几个犯罪嫌疑人渐渐感到了不对。

    就算爱臭美。这清洗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些吧。水流的声音就一直沒断过。就算是洗澡也该洗个囫囵了。安然怎么还不出來。div

    正文 176,别样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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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宣传固然要醒目。但绝不可直白。否则就跟促销广告沒有区别。而不会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和文化。

    他让赵真旭在网上做了他们的网页。也在qq上与网吧里的网友们建立了自己的群。却并未把重点放在宣传介绍旭日网吧的基本情况。而是做得更有趣味。更加的生动。更贴心的为顾客着眼。为顾客服务。让他们可以从中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信息。享受到了轻松和快乐。同时也能感受到被看重和尊敬。

    这些工作说起來似乎并不难。但真正做起來的时候却相当的琐碎。而且还要不断的根据顾客们的反映來进行调整。变化。推陈出新。

    这一个长期的工作。不能妄想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就能收到效果。看到起色。带來反响和客源。必须在不间断的。扎扎实实。长年累月的做下去。使这些东西融入到自己的骨子里。最终真正的变成自己的文化和风格。或者也可以把旭日比成一个人。把这些变成他的气质、内涵和性格才行。

    后续的计划还有很多。不过。江杰云并不着急。要善于抓住机会。制造机会。同时也要有耐心。肯沉得下心。稳扎稳打同样重要。

    如果某大厨完全了解他的这一番思虑和谋算的话。八成会把他形容为一只潜伏在丛林或是草丛中等待伺机而动的大型肉食动物。虽然还沒有成年。却有着天生敏锐的反应能力。风一般的速度。以及绝佳的耐心。

    虽然江杰云的努力在短时间内还很难见到成果。但安然还是从他的一连串行动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经过十几年后商业氛围的浸染。重生之后因为家庭的原因。又曾在这方面下过一番功夫。绞尽脑汁的思考过很长一段时间。再笨的猪脑袋也可以猜出他的一些想法和思路。

    对他的长远眼光。超前的见识和良苦的用心。安然不禁再一次感到一阵的羡慕嫉妒恨。也不禁再也一次的感叹。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与她这个庸才相比。人家江杰云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才更像是重生的。

    种种的想法。种种的感慨。最后在安然心里也只能化为俩字。“j商。。。”

    不过。虽然江杰云的这一系列措施。在营业额方面显著的成效沒看出來。倒是有了一样意外的收获。

    那就是他们的朋友。一向只对书本感兴趣。再无其他爱好的小书呆吴泽荣同学在数次被临时抓劳工。充当临时摄影师之后。居然开始渐渐对摄影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该同学是个不感兴趣则已。一感兴趣就惊人甚至可怕的执着派人物。

    据他声称。在照相机镜头之后所看到的世界跟用肉眼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是一种类似于置身世外的。隔了一段距离的。相对独立。又冷静的新的角度。可以随时抽离自己所处的世界。又可以随时跳出來参与眼前和镜头之中的精彩。非常有趣。

    他的这一番理论。不管是有道理还是沒道理。都让几个朋友听得有点无奈。按姜成卓的说法就是。学院派就是学院派。不管做什么。都要说出些道道來。行动之前。还要先弄一番理论來支持。听得让人头大。喜欢就去玩嘛。

    安然笑。如果喜欢就去玩。那就不是学院派了。那是行动派。

    学派院不只自己先要说出一番理论來。还要好好学习研究摄影理论。大本大本的摄影专著和摄影集都被这位新进的摄影爱好者从图书馆里一一借出。抱在手里仔细研读。查资料。做笔记。也不管在何时。也不管在何地。时不时的就见这位同学用手指搭一个取景框对着远远近近的人群。树木。动物。建筑。甚至天上的云朵一阵的比比划划。嘴里还念念有词。

    自己念念有词也就算了。可人都是需要理解的。吴泽荣同学以前仅仅做书呆。还动不动的就要发书疯。这会儿迷上了摄影。兴致來时或是百~万\小说。或是看摄影集看到高兴处便要拉上朋友们说上一大篇。你爱不爱听我不在乎。想不想听我也不在乎。甚至你听不听我都不介意。反正就是得有这么个人让我说上一说。。这大概就是朋友的用处之一吧。

    江杰云他们三个对这个小书呆的念经想听就听。不想听的话。一个个的借口眨眼就是一个。动作也敏捷。吴泽荣一个不防。他们就脚底抹油。消失不见了。只有安然。既不会跑。也不忍心跑。只有老老实实的听着。甚至为不了扫朋友的兴。还要搅尽脑汁的附和上一两句。

    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胁插刀。这玩意一般人干不來。也沒必要干。但是支援一只耳朵。提供一点时间和耐心。她还是可以的。

    就当听免费摄影讲座了吧。安然苦中作乐的想。

    不过。功夫沒有白费的。书呆的发疯也不是白听的。听着听着。安然在被科普了无数摄影知识之后。也渐渐的听出一点门道和滋味來。

    因此也从一直以來的被迫听讲变成了主要参与。

    不能仅仅从书呆子的宅属性就认为吴泽荣同学很内向。人家也有人來疯的时候。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再说。真心参与和被迫掺和那种两种境界。安然的兴趣更大的激发了吴学委的学习热情。别看人家现在刚刚入门。但那随时随地的学习精神。是很让人肃然起敬的。

    当然。即便再学院派。理论知识的储备再充足。也是需要不断的实践的。还要不断的从实践中总结理论。加深自己的学识和素养。

    学院派份子吴泽荣同学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每到美食劳务赌局的时间。他必然会准时到场。由原來的被临时抓劳工的兼职摄影师。变成了如今的专职御用摄影师。

    吴泽荣虽然在为人处事上有些书呆气。但在学习领域却是相当聪明的。短短几天的时间。拍出的照片虽说还谈上不什么专业水准。但是已经看出与以前那种虽然也是认真拍的。但是完全沒有摸到门道的照片相比就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能看出明显的进步。

    除了在美食劳务赌局时练手外。他也自己用过年收的压岁钱买了不少的胶卷。经常借用江杰云那台性能不错的新相机四处转悠。进行采风练习。

    在安然有时间。有兴趣的情况下。也会挂着家里的那台老掉牙的照相机。跟在吴泽荣的身边。在他的指导下跟着练练手。凑凑热闹。

    就像吴泽荣之前说的那样。透过镜头看到的风景。看到的人物都别有一番视角和味道。很新奇。也很有趣。

    甚至。安然有时想。这镜头里的景象和角度是不是跟她这个既属于这个世界。又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的重生人的视角类似呢。既旁观。又参与。

    这也许是安然这个沒什么哲学素养的人永远也想不明白的道理。她也就是偶尔文艺一下。但她确实也像吴泽荣一样。喜欢在镜头后面看世界的视角。更喜欢那种可以把时间一一记录的感觉。因为这种记录。可以让人察觉到那种平时被随时忽略的细节和美丽。可以让人更加珍惜手边的一分一秒。一人一物。

    他们通过镜头去观察他们的周遭。观察生活中最常见的事物。也观察他们所生活的这个时时日日都在变化的小城。

    为了练习拍照。他们去了很多以前从沒去过。也从未想去过的地方。比如安然从不知道锦岭除那座老图书馆和彩票站网吧所在的苏式老楼之外。还有那么多有一定历史价值。又很味道很美丽的老建筑。

    这些老建筑的所在地都是吴泽荣特地从图书馆的资料里翻找出來。准备拿來练手的。他们也在实地寻找这些老建筑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些附近的老住户。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了很多关于这些老建筑和曾经住在其中的人们的故事和传说。有些故事写下來。简直一笔都不用改就是一篇传奇。

    当然。安然也一点都沒浪费。全部都一字不拉的记录在自己的日记里。这些故事如果不记录下來。也许随着这些老人的故去。也将永远的淹沒在时光的尘埃之中。再也沒有人知道。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不单单是某个人的历史和记忆。更是这座小城的历史和记忆。这么一想。安然的记录也就更加的起劲。更加的用心。一字一句。都力求真实。

    又因为有了拍照的爱好。这下她的日记正式的图文并茂了。非常的具有可看性。

    面对这些老建筑。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观感。有不同的感慨和想法。

    比如。安然会慨叹那些曾经住在其中。而今已经逝去的人和曾经发生的故事。也会感叹这些美丽的老建筑因为得不到有效的重视和保护而日渐消失。或是因为年久失修。自然消亡。或是因为拆迁。被现代化的建筑所取代。div

    正文 177,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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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此情此景。有时安然会忍不住说一些这时的人们不太能理解的感想。这些老建筑太可惜。就算是沒有文物价值。但还是很有观赏价值的。哪怕把它们留下來开饭店。做生意。也比就这么单纯地因为年久失修而白白毁掉要好得多。

    每当这时。偶尔跟着他们一起來凑趣散心的江杰云便顺着安然的目光望着那些脉脉夕阳余辉中的老建筑。总会长时间的若有所思。有时还会问安然。若是你。你会拿它们來做什么。

    安然一手像抱什么小动物似的把他们家的那个老宝贝儿相机抱在怀里。一手用食指抵住自己的下巴。看着眼前的老建筑。努力回忆十几年后的那些被保护性利用的老建筑的各种用途。慢慢说道。“房间多的小洋楼。或是带院子的四合院什么的。可以拿來做特色旅馆啊什么的。那些文化人不是最喜欢怀旧的吗。应该很吃这一套。还可以弄些老家具什么的。蒙蒙外国人什么的也很好啊。住一宿的价钱狠狠的要。反正他们也不差钱。不做旅馆。也可以做饭店啊。茶馆啊。或是特色的书店啊。网吧啊。画廊啊什么的。反正我觉得吧。这些老建筑就算放在手里沒什么用。趁着现在都是白菜价。将來改吧改吧。自己住也是很舒服的。再过上个十几年。哼哼。这房价儿~~~~”

    最后这句话。虽然碍于人体结构的限制以及自身硬件的配备不足。否则安然那嘴角都能撇到后脑勺上去。

    即便如此。她那一唱三叹。怨念十足的哼哼声也够身边几位好友侧目的了。用江杰云的话说是“简直是鬼气森森。青面撩牙。面目狰狞。其状如鬼。”可见高不可攀。让人不得不为之奋斗一辈子甚至两辈子的房价是何等让安然这个重生人士念念不忘。刻骨铭心。

    而吴泽荣则沒有安然那么多杂些杂八想法和那么深重的怨念。他的兴趣永远是那样的学院派。或才按照几位好友的打趣也许称为“学究派”更加贴切。也更加可爱一点。

    他对这些老建筑的建筑本身更感兴趣。比如它们的年代。式样。建筑风格。历史价值等等方面。

    小书呆感兴趣的结果就是又跑去图书馆。一脑袋扎进故书堆里。查找自己感兴趣的问題和答案。从而又牵扯出更多的问題和兴趣对于吴同学來说。只要有书本。生活永远不枯燥。他的精神世界永远那样的广阔和丰富。

    为了采风取景练手。以前的书呆小宅男不得不走出家门。活动起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有时还不得不克服自己不善言谈的个性。被迫的锻炼起自己语言表达能力和交流能力。

    安然不可能放下自己其他的安排总是跟着他一起转悠。江杰云他们三个更是忙得很。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生意和正事总想着凑热闹。这样一來。很多时候。吴泽荣不得不自己去找路人去打听那些老建筑的所在地。被迫倾听那些住在老建筑附近的老人们的故事。还要被迫附和老人们的感慨。当然。他也趁与老人们在谈话聊天拉近距离的机会。提出给他们拍照的请求。在征得他们的同意后。将他们和他们身后的老建筑一起摄入镜头。这还不算完。回去之后。还要奉命把老人讲述的故事再争取一字不落转述给爱听故事的好友安然。

    这下可让本來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书呆小宅男好好的被迫训练了一把嘴皮子。有时为了去拍照片。找建筑物。他几乎要断断续续的说上小半天的话。其语言的表述能力以及东拉西扯的聊天能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和进步。

    沒办法啊。你话不问到了。路肯定打听不明白。你的嘴不甜着点。那些老大爷老大妈凭什么乐意搭理你一个半大孩子。为了能跟老人家们搞好关系。取得他们的同意。让自己把他们摄入镜头之中而不得不参与到他们的聊天中去。只可怜原本就不爱说话。又沒什么聊天经验的吴学委总是要憋啊憋。憋好半天才能勉强憋出一样像样的话來。不至于使谈话中途冷场夭折。

    回來之后。还要被安然嫌弃。故事讲得不够生动有趣。跟那些原本的讲述者。也就是那些大爷大妈。爷爷奶奶们的绘声绘色。生动鲜活的讲述相比。真是太干巴了。干巴得简直能把人催眠着了。

    最让吴泽荣欲哭无泪的是。往往是安然的抱怨刚说完。那边就响起小胖子赵真旭的呼噜声。简直就像是现场配乐一般。响得那个及时啊。

    于是安然肩一耸。手一指。眼睛里都是笑。都不用说话。吴泽荣也明白她的意思。看看。看看。我沒冤枉你吧。这不。那边就让你给讲着了一个。

    小书呆看看笑得一脸调侃的安然。再看看睡得呼噜山响的小胖子。一脸的无奈兼无辜。配着清清秀秀的一张脸。真是可怜又可爱。

    如果不是怕吓到这个可怜孩子。那副憨憨厚厚。又憋憋曲曲的小德性。看得某人都想伸手揉揉他那一头又软又呆的毛。

    江杰云的一项营业敛金举措却无意中为吴泽荣和安然推开了一扇可以看到不同风景的门。走出去。他们的世界一下子广阔丰富了许多许多。

    同时也让江杰云在朦胧间借助安然那双带着十几年后记忆的眼睛看到一线來自未來的异样的光芒。在他的心间留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一旦气候环境条件适合。这颗种子便会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巨木。或者说得直白透快一些。长成一株大大滴摇钱树。

    这些无意中造成的巧合、结果以及它们所将带來的深远的影响。在当时。他们还都一无所知。

    人是一种环境的动物。不断的适应环境。也不断的被环境改造。

    新的爱好。对吴泽荣的改变是显性的。虽然不能称之为巨大。但是熟悉他的人几乎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那种变化。

    首先便是从外型上。大量的运动随之而來的就是食量的变化和增长。运动和饮食的相互作用之下。他的身高在短时间内便以让人惊异的速度蹿高起來。不过。由于他是光长高子不长肉。本就显得瘦弱的身材。这下都快赶上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跟圆规类似。一样的细脚伶仃。这样的吴泽荣一作起可怜不什见的表情时。哪怕把故事讲得再干燥无味。把小胖子讲得倒头就睡。安然也不敢再抱怨了。否则她几乎都会有一种虐待未成年人的负罪感。

    其次便是从性格上。多多少少显得开朗活泼了一些。也比较爱说话了。就连身上的书呆气似乎也淡了那么一点点。当然。也就是一点点而已。可惜。他讲故事的水平一直半点进步也无。催眠效果依旧一流。

    对于儿子新培养出來的兴趣爱好以及因着这兴趣爱好所产生的一系列变化。吴爸爸吴妈妈几乎就快要欢呼雀跃了。别的不说。能让他们家那个小书呆子把那脑袋瓜子从那些砖头似的厚书本里拔出來一会儿。把那跟营养不良的豆芽菜似的小身板从书桌前抽离一会儿。只要不染上什么恶习。不伤害自己。什么样的爱好。他们都乐于支持。

    虽说摄影这项爱好。有点烧钱。但吴泽荣这孩子非常懂事。觉得功能齐全。性能又好的相机太贵。自己也只是为了兴趣。刚刚开始学习。完全不用花那么多的钱专门去买。想用的时候。向江杰云借用他们的那台功能还算比较不错的相机來用就好了。

    而江杰云也怕吴泽荣不好意思总是借用他们的相机。干脆便说只当是支付给他义务拍照的劳务费了。本來还很不好意思。觉得占了便宜。讨人嫌的吴泽荣见朋友为了让他放心借用相机。连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借口都费了苦心想出來了。再客气就显得矫性了。下定决心。一定要苦练拍摄技巧。今后更多更好的。全心全意的为江大财主服务。

    至于胶卷的钱。直接用他自己的压岁钱。省着点花。也不算很吃力。

    本來洗照片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为了省钱。也为了更进一步的锻炼自己的技术。他在图书馆里狠泡了一天。终于把洗相的理论知识弄了个烂熟。然后便和安然将家里的杂物室改装成了暗房。买了相关的材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最主要的是艰苦朴素。自立更生。

    笨手笨脚的洗相助手安然泪流满面的表示。谁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來着。扯淡。明明金钱才是。。。

    不过。泪流满面之后。某助手拿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又变得喜笑颜开了。嗯。今后在这一块起码可以省下好大一块钱了~而且欣赏着自己动手洗出來的相片那种成就感绝对是花钱也买不來的。牛叉啊。

    吴爸爸和吴妈妈见自家孩子这么懂事。更加的心怀大悦。div

    正文 18o,荡漾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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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因为她的说法而轻笑起來。打趣的问。“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当然是变好了呗。”周芳华为她那哄小孩儿般打趣的语气而翻了个白眼。又伸出手去掐她的脸颊。“臭安然。敢嘲笑我。”在安然连声求饶后又想起來的问。“对了。对了。我都忘了。你的裁剪学得怎么样了。”

    “已经毕业了。”安然笑着说。“就在昨天。还挺有意思的。”

    “啊。真是的。我还想跟着你去蹭课。看看热闹呢。”周芳华有点遗憾的噘了噘嘴。不过。转眼间她便又精神百倍。兴致盎然起來。“快快快。快把你做的衣服拿出來。让我看看。”

    安然的裁剪学习总的來说还是挺成功的。在学习班里。她学会制作制服短裤。长裙。男女衬衫。男女西裤和西装。大衣当然。这些都基本款。想要制作出更多的样式。还需要她在不断的将以上这些款式的服装彻底吃透熟悉之后。在基本款式的基础上加以变化。

    安然把她的作业一一拿出來给周芳华。其实也沒什么可看的。极普通老旧的式样。中规中矩。作工也不是特别的熟练。好在还算细致。单从外观上还挑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可周芳华却看得十分有兴趣。因为这些衣服不是从百货商场或是别的什么商店里买來的。而是她的好友新手剪裁制作的。这让眼前的这些衣服带了一些亲切的味道。同时也让她对裁剪这项技术产生了一种近似于神奇的。不一样的感受。

    把安然的作业们拿在手里摆弄來摆弄去。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末了。周芳华也不嫌麻烦。非要去安然的房间里试穿那件女式衬衫和长裙。。这两样衣服的寸尺都是按照安然自己寸尺剪裁的。而她和安然的身材差不多少。安然穿合适。她穿也差不离。

    “穿着单衣服。多冷啊。”安然劝她。“小心点。别感冒了。”

    周芳华正在兴头上。哪里管那套。“哎呀。不至于啊。不是还有暖气呢吗。”

    有暖气也得穿毛衣毛裤好吗。

    可周芳华哪里是听劝的。到底兴冲冲的换上了衬衫和长裙。这一身单衣一上身。别的不说。单从温度上來说。确实是美丽冻人。

    偏偏这位小姐还不拉倒。非得让已经成为朋友们的专属摄影师的吴泽荣给她和安然拍张合影。

    安然和吴泽荣都对这丫头的孩子气沒有办法。劝又劝不动。说又说不过她。于是只好努力的配合她。争取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她的要求。

    穿着毛衣的安然和穿着衬衫长裙的周芳华肩并肩。手挽着手。站在开满月季花的窗前。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意。闪光灯闪过。画面永远定格。

    吴泽荣刚把眼睛从镜头后面移开。还沒來得及说上一声“好了”。周芳华就打了一个相当响亮的大喷嚏。于是。他和安然一起无奈的瞪着眼齐声向她叫。“看看。感冒了吧。快去穿衣服。”

    这一回周芳华不再坚持了。嘿嘿干笑两声。一路小跑回安然的房间。迅速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等她拿着折好的衬衫和长裙回到客厅。刚把衣物放在沙发上。手里随即就被安然塞了一杯热烫的蜜姜茶。

    周芳华非常不喜欢这东西的味道。皱着鼻子。撇着嘴。只是还沒等她张口拒绝。

    就被安然一个眼刀给飞了回去。“爱不爱喝都得喝。因为你这是活该你。叫你臭美。现在喝这个。总比回头真感冒了。打吊瓶挨针扎强。”

    虽说周姑娘经过这一个寒假的自我改造。自认内心已经强大了不少。有勇气。有信心面对一切艰难的考试。但那也只是内心强大而已。而不是身体就练成了无敌女金刚。从此百病全消。刀枪不入。再说了。人家的勇气和自信都是给考试神马的准备的。可不是代表从此以后小姑娘就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直面吊瓶和针筒了。

    所以。安然的这个威胁对刚刚还勇气百倍。淡定从容的小周童鞋來说。还是相当的好使的。

    一想到吊瓶和针筒扎在自己的手腕甚至是屁股上的疼感。眼前这杯茶里那点辛辣刺鼻的味道实在是不值一提。小周姑娘二话不说。一抑脖。咕咚咕咚一口气闷掉。之后立刻张开嘴。嘶嘶的呵着气。用手一个劲的在嘴前扇來扇去。一双大眼睛还故意作出一副泪汪汪的表情特别可怜的望着安然。似乎在要求表扬。

    知道的是她刚喝了一杯预防感冒的蜜姜茶。不知道的还以她是这是灌了一杯老白干呢。

    见她这副夸张的模样。安然只得又马上给她倒了一杯白水让她漱口。再顺便给她塞了一块大白兔奶糖。算是打发了这个怕苦又怕辣的小姑娘。

    “唔。对了。对了。你的数学。你的数学怎么样了。”嚼着大白兔奶糖。周芳华不知怎么突然又把这茬儿给想起來。咿咿唔唔。貌似关心。实际上眼神却带着点打趣。有一点看好戏的意思。因为她觉得每次一提起数学來。安然总要把脸皱得跟包子类似。简直一副心如死心的德性。实在是挺好玩的。

    其实她和吴泽荣都觉得。安然在对待数学的问題上。未免看得有点太严重了。她现在的数学成绩虽说不上特别好。但也能称得上一个优秀。实在用不着卯着劲儿的死磕。说不定放松一点。效果反而更好呢。何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呢。

    安然眉头一皱。双眼瞪圆。不满的喝道。“喂。喂。喂。周芳华周同学。你那是什么态度。什么眼神。什么心理。嗯。。”

    周芳华赶紧眨眨眼睛。力图把眼里的刚才的那点“阴险”用心给眨巴沒了。“哪有。哪有。我的眼神多么的纯良。多么的关切。我这是关心你懂不懂。别人还不稀得问呢。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随随便便的就给我定罪。我可是要伤心的。要难过的。小心我哭给你看。”

    安然无奈。见过有理的。就沒见过这么有理的。什么叫倒打一耙她算是见识到了。她这还沒说什么呢。算算这个话唠的丫头嘴里这些话啊。那罪名都是一串一串的來。就跟大批发似的。

    搞完大批发的周姑娘忽然又眉眼一动。用手肘捅了捅安然。“嘿嘿。我说。你不会又是失败了吧。否则干嘛对我这么凶。”

    “呸呸呸。乌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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