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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玄幻魔法 -> 醉东风

正文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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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松开,转身进庙。

    父老乡亲大多起了,只有两个孩子还在睡,看到顾念进来,也慢慢把孩子拍起。

    顾念笑了笑,“父老乡亲,我们就要启程回滨州了,七殿下来主持赈灾祈福,定会为民谋福,大家过几日便可安心回家了。”

    众人皆是大喜,有几个老者暗暗抹起泪,那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谁愿背井离乡呢

    却不想刚睡醒的小女孩哭起来,跑过来抓住顾念的衣角“顾叔叔,顾叔叔,如意不要回家,水里有妖精,把大石头炸开了,炸开水就来了,不要,如意不要回家。”

    顾念心中惊甚,眼里蕴着风暴,旁边的老乡赶忙把如意拽回去,连连告罪:“大人,这妮子家里就住河边,想来是发洪水吓魔怔了,大人不用跟她计较。”

    顾念走到如意对面,慢慢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如意的头,“如意乖,你说水里有妖精,那你能告诉叔叔那个妖精是怎样把石头炸开的吗我知道了就会禀告给七皇子,七皇子是龙子,他定能收服那个妖精的。”

    “嗯,如意信大人的”

    “殿下,顾念还没回来。”秦雍有些急,那知府怕也快寻着顾念了。七皇子看着越来越大的太阳,坐到书桌前,写下一封信,招来贴身侍卫,吩咐了几句。

    秦雍看着侍卫渐远的身影,慢慢向后退,想着下午要与那巡抚打交道,该怎样多牵绊他们两下。

    想着,想着,退着,退着,不曾想踩空了一步,咚的一声翻在书桌上,墨汁直飞溅在七皇子身上。

    秦雍看着那张已经发黑的脸,连忙爬起来,绕过桌子,拿着袖子就往那人身上抹,七皇子看着自己越发凌乱的衣服,无奈非常,想要起身去换,一拉一起,秦雍竟是跨坐到了他腰上

    小福子急急跑进来,一句:“殿下,秦大人,有”卡在喉咙里,手还往怀里掏着,看着这场景,满脑子只剩下:

    秦大人在主子腿上主子还拉着秦大人的袖子而且两人都衣服凌乱,面色潮红

    秦雍看着小福子的面色,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还愣着干甚,你家主子衣服都污了,还不快侍候换去。”

    小福子只觉得五雷轰顶,把信直接拍到秦雍身上,又含着泪恨恨瞪了两眼,才转身去侍候七皇子。

    秦雍撇撇嘴,慢慢拆开信,瞪我干什么,那墨汁不还是你磨的,看着看着,脸上神情越发凝重

    青枝看着还在熟睡的公子,犹豫着要不要喊醒,昨日公子看那治水经直至中夜,好不容易睡了踏实到现在,可今日约了钟老伯来的,公子再不起怕就是会耽误了斫琴

    沈聿觉得眼前有个阴影,慢慢睁开眼,果是青枝在晃,“把那治水经拿来吧。”

    青枝不动,觉得自家公子真真魔怔了:“公子,先起来在看书啊,再说今日钟老伯来呢。”

    沈聿突的想起来了,买来的古籍是要与钟老伯探讨呢,也罢,顾念那自有治水的官员去操心,他在这里,即便有众多想法又有何用呢。

    吃过饭,钟明如约而至,把沈聿的琴细细看了一番,“甚好,小友制成这张琴,琴声定更上一层。”

    沈聿把古籍摆开,“我倒不求这个,只要顺手就很好了。”

    钟明去看古籍,不住点头:“沈小友如今诗画已入名流,再有这琴声,想来那上清居士的名号就不可及了。”

    沈聿笑起来:“这些个虚名你也当回事”

    钟明背过手,抚琴:“有时做些事还真是要个虚名,我要说你诗画皆为一品自没有理会的,可那书屋主人的一句便是让众人直接推你为名士。”

    沈聿不再说话,他虽不屑,但也清楚掷地有声的话从来都是给名士说的。

    七皇子换完衣服出来,想着秦雍袖子也是沾了些墨迹,回去换也怕别人看着了在弄些闲话来,便吩咐小福子找出他的一套便服来。

    在里间叫了几声秦大人都是没有反应,七皇子有些奇怪,踱步出来,一张纸慢慢飘到脚下。

    弯腰捡起来,一句一字落入眼中:杜欲为安纳侧,昭意在天女。

    杜,杜府;安,楚从安;昭,昭德妃;天女,吏部素有天官之称,天女应就是秦雍嫡妹秦亦。信是来于苏嬷嬷,定是余贵嫔觉察到了什么。

    转身看向秦雍,面色已是灰白,这事若是勇王打定主意,再有昭德妃相劝,身份也是相当,要父皇赐婚不是难事。

    把人拉进内室,吩咐不情不愿的小福子去门口守着。

    “先把外衫换下来。”秦雍就这七皇子的手把衣服换好,心里慢慢活泛回来,只是苗头,只要皇上没下旨,事情就还有的转圜。

    “小七,这是冲着你来的,杜光德是要我们秦家的表态,勇王许是不愿娶小亦的,这事或许余贵嫔可以作劝。”

    七皇子听得那慌不择路的小七,心中熨帖,嘴上道:“秦大人这般聪明,怎么这时想差了,这哪还用得余贵嫔,为贵府千金寻个比勇王更有来头的好女婿便是了。”

    秦雍抿着嘴,再尊贵的,不就只有他了吗,他想这般麻烦解决,不就是为了避开他吗,“舍妹没有那个福气。”

    七皇子见他眉眼倔强,不指望他能说个真心话,“我这就给余贵嫔写信,她那有苏嬷嬷照看着,一时半会儿也能应付住。”

    秦雍快步走回卧房,向家里写封信,这事要不能拖,不能被动。

    顾念听完如意的话,眉头直跳,这事没有觉不简单,在给那知府十个胆,他也不敢公然去炸堤,那巡抚在贪财,也不会一分银子也不向下使

    思虑一番,顾念在马车中写了一封信,交付给侍卫,嘱咐他一定要悄悄的交与七皇子与秦大人。

    他在封口处滴了一滴墨,若是有人看过,信纸上定会染到墨迹,秦雍定能发现,这里事情如此复杂,由不得他不小心。

    顾念摸着玉环,嘴角隐现笑意,不知那人的琴怎样了。官海沉浮,步步为营,他也没有什么位极人臣的壮志,报了杀父之仇,辅佐新皇上位,他便与那人琴酒作伴,悠度余生。

    马车外忽传来嘈杂声,顾念从马车下来,看到了七皇子的贴身侍卫,暗道不妙,连忙将人带到无人处。

    “大人,殿下说何巡抚已知大人抱恙,特派临淄知府照料大人,大人身体若大好了便启程吧。”

    顾念皱眉,这里情况太复杂,这些百姓似是知道不少事情,他要问过每个人,搜集线索。

    “多谢殿下记挂,然臣身体不争,启程艰难。臣实羞愧难当,早间已请侍卫前去通报。”

    侍卫刚走,顾念马上跟难民们继续谈话,笔下不停,有些难民被抓起,竟是不知所踪,生不见人,死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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