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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玄幻魔法 -> 犹记公子

正文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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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鹤跪在雪地里,笔挺着腰杆,目视地面,一动不动。

    阿术撑着伞走到他面前,将他遮在伞下。与他站了一会儿,才说话:“你这是犯什么错了”

    “我父候与你父候议事,我插话。”

    “哦那你活该了。”阿术抖了抖落满伞面的雪,又问:“你父候千里来我们江令城,与我父亲议何事”

    锦鹤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有些犹豫和担忧,最终没开口。

    阿术道:“不能说怪不得要罚你,感情你是偷听了什么秘要。既然如此,我也没兴趣听。”

    说完,就将伞丢给锦鹤,自己掸了掸袖上的碎雪,戴上披风上的连帽,转身回去了。

    “阿术。”

    身后的锦鹤没有接伞,他站了起来,说道:“他们说要“清佞”,借名谋反,我父候已经向江中府借了兵。”

    “什么”阿术转身。

    “我方才已劝过,为此还出言顶撞,父候震怒。阿术,他们早就开始了计划,你我只怕再无法扭变他们心意”

    阿术怔在了原地,雪花落得两人满头,他们就这么相对望着。命运的动荡来的突然,是福是祸,只怕他们都无力选择。

    “我去劝父亲,你去劝你的父亲,以下逆上可是天诛之举”阿术说道。

    锦鹤赶紧抓住他:“你我都知道父候们的脾气,只怕你激怒了你父候会”

    “会如何杀了我”

    “阿术你别冲动。”

    阿术甩开他的手,冷冷道:“那就看着父侯做叛臣逆举,用江令和闽西做注吗你是不是还要替他们打仗”

    “我只是说我们从长计议。”

    阿术并没有与锦鹤继续争辩的意思,他任由雪花肆意,头也不回的去了议事厅。

    到议事厅的时候,闽西侯已经离开,只有他的父侯白骞在。他正一身威凛的战袍在身,正要往校场练兵去。

    阿术便上前行了个军中礼节:“父侯”

    “你见过锦鹤了”

    阿术刚开口就被白骞打断。他只好点头:“方才听锦鹤说您和闽西侯已经借兵江中府”

    “怎么他被罚跪,你也想被我罚是吗”

    “我们身蒙皇恩,下有疆民,岂可起谋叛之事您不该将江令和闽西的百姓置于这场野心的赌场之中”

    “放肆”

    白骞又一次打断了阿术的话,竖起眉毛道:“这是父意你没反抗的资格,你平日里就知道看花看鱼,让你习武练兵也不做你自恃清高,可知皇上已经听纳臣谏,要挪空诸侯的兵权我二十三年来白白养着你,你还要快马密件举发你父亲不成”

    “父亲江中府是高阙之邑,从我记事以来,他们就一直侵犯闽西国疆,您与高阙借兵这同叛国贼子有何异”

    “大胆白术敢骂你父是贼子你给我跪下”

    不等白术跪,白骞已经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白术咣当一声跪地,却挺直身板,面无惧色:“君威臣纲,忠仁礼孝,这是父亲您从小教训我的,儿不敢忘之,更不敢乱之为臣者,蒙恩在下,不可倒行逆施”

    “倒是敢叫板了看来本侯这几年是太任由你了从今日起,你给我去校场点兵练阵,就给我住在军营里不准给回侯府”白骞又提一脚将他踹翻,喝道:“但此之前,先给我受住这八十长鞭再说消消你这忤逆的心思”

    锦鹤一听说阿术被抽了鞭子,立刻又折回了江令侯府。

    白术就趴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闭着眼睛,他几个大步冲到跟前,看那满背的鞭痕,一时间心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声的趴在他耳边。

    白术轻轻哼了一声,费力的挑开半截眼皮,转动着眼珠看着他,轻声问道:“锦鹤,我们还能怎么办”

    “阿术,父侯心意已决,不是你我能转回若是我们举发,我们的性命且不说,我们的父亲,必不能活。若此番败了,江令与闽西亦受牵连,我只怕你也会”

    白术的眼皮垂下去,嘲讽的说道:“你还想着我,你不也会死路一条吗”

    “阿术”锦鹤将手搭在白术的手背上,无奈的注视着他:“生为父侯的儿子,这件事不论愿意与否,我们都已经深陷其中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你。”

    “别做梦了,你有保我的力气,还是去保你的闽西子民吧。我也是将侯世子,就算死在战场也是活该。”

    “阿术,今晚我想办法送你走,这场叛战,我们胜不了的。”

    “你父亲不是跟江中府搬援兵助阵了么否则他怎么有自信来联合我父亲”白术有些不满的说道。说起野心,只怕也是闽西侯先萌发的,现在又来教唆江令。

    白术不怪锦鹤,但是他此刻记恨起了他父亲上官光霁。

    他说道:“你还是期盼着我们能赢胜吧,否则你父侯和你们闽西府,统统给我们江令府陪葬。”

    “阿术”

    “我是不会走的。我父亲还在这里,作为儿子,岂能为保命,弃父而逃。你只让我走,你怎么不走”

    锦鹤一时无话,他从来都有意让着这个嘴不寸让的人,可是这回,他是真的无法反口。

    “只是这一次,你要对不起你的佛了。”白术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佛渡众生,他都教你们无杀无嗔,可此次,你却唯有杀戮才能试图拯救一些人”

    战场上的红云像烈火一样灼热,映得穹庐下硝烟污弥,殷红满目。

    这场叛乱来的声势浩大,高阙借兵二十万予两候,近五十大军一路斩到了牧川郡,再过几个县,也许就能直逼皇都但最终还是败于赵国战神半路拦截的铁骑之下。

    皇帝派沈明霄拨兵三十三万,一鼓作气,直打到高阙中途撤援,再不敢出头。

    现下的江令和闽西的清佞军队,只剩区区十五万,损兵折将,天下共诛。

    而对于白术来说,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他的天已经塌陷了两个月前,锦鹤死了。

    他想过他们的无数种结局,也许不能厮守终生,也许各自成家,也许浪迹天涯,也许同生共死,唯独没料过,他会先死在自己之前。

    深夜里,白术一个人靠在殿角的黑暗里,手里捏着那只琥珀,随着小声的哽咽声,他脱力滑坐在凉砖上。

    议事殿外一片乌烟瘴气,士兵们如草木皆兵,沈家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闽西侯已经战败。

    现在,连他这个少帅的殿外都抽不出士兵站岗了。江令城的倾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是叛臣贼子,谁都不会有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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