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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玄幻魔法 -> 犹记公子

正文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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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也就只当他是空气。

    有时雨天他便在窗前看书,碰上他心情好,也会趁着细雨在廊檐下作画。

    渐渐的,只要江公子朝哪边扫一眼,一旁的陈公子就给他把东西递过去。后来李承璘又找着催画的借口帮他研磨,站在他身侧,离他极近处看他作画,渐渐发觉,自己竟忙了那小砚童的许多差事。

    每次江玉楼将画绘好给他,他总是笑着摇头说不满意,江玉楼每次也不多表情,像是习惯了似的,直接将画扔了,再画。

    只因是给江寒的面子,既然自己答应了给别人一幅扇面儿,多少让人满意才行。

    但是九爷听到此处,真想说句实话,这画是不要钱的,真不带他李承璘这么挑的

    慕容九估计江玉楼迟早要恼李承璘,只怕这陈公子要弄巧成拙了。

    李承璘在江玉楼那儿磨了半月,也没见江玉楼给过他什么多余的表情,不管是喜了怒了,还是忧了怨了,江玉楼眼底眉梢的神情皆是文风不动,搞得那陈公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了怒了还是忧了怨了

    又在想,他若是喜了,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怒了又会如何怒极了会骂人么真想不出这凉玉般的公子要是破口大骂会是什么样子

    李承璘那日笑道:“我闻公子名中带玉,见之果真面白如玉,颜若美玉,音若玉朗,却不想润玉温和,奈何江公子你却是块凉玉呀。”

    江玉楼画笔稍滞,头也未抬:“陈公子若是寻玉,城外南山积玉。”

    “人家都说南山下藏有流贼,本公子又不是求财舍命的人,哪能去还是这儿好。”

    一月后逢上阴雨,连绵下了七日,七日李承璘风雨无阻的来“催画”。

    七日的阴雨,终于将体质本就不牢靠的江玉楼给病上了,几日心情欠佳不曾书画,只是坐在窗边连着看了三日的斜雨。

    李承璘见江玉楼近来的脸色越发白下来,恐他是病了,那日来便从宫中带了药来,不时的在一旁闲言与他聊天儿,江玉楼看连着几日的风雨中,梨花落满,一地的雨洼浸的惨白,眼神里终见到了些情绪,明显的悲伤。

    李承璘不知他如何就伤感起来只是见了就心疼的紧,于是连绞脑汁,心中急转,脱口道:“嗨呀小楼一夜听风雨,梨花满地不开门。”

    他说完,以为江玉楼会认可的看他一眼,结果无声回应。于是才发觉是自己这诗句像是对错了,慌忙改正:“玉楼一夜听风雨,梨花满地不开门”

    这句连李承璘自己都不肯定的诗,竟让江玉楼真就转头来看了他,江玉楼转头看他道:“是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

    翌日晴芳好,梨苑一地梨花未扫,院中一炉熏香缭缭,江玉楼一卷书在窗前看完,起身出门进院。

    李承璘进来时,正看见江玉楼持扫帚在院中扫一院的梨花,他病未愈,李承璘要拿了他的扫帚来扫,江玉楼只说不用。

    李承璘见院中无砚童,便诚心要帮着扫,一来二去的推抢,江玉楼有些不耐烦,最后说一声谢了,不用,扫帚已被李承璘抢了去,一扫帚便扫了江玉楼三扫帚的活儿,江玉楼脸上却有些隐怒,不言的进了屋,关了门再不出来。

    第二日李承璘再入院中时,江玉楼如往常在院中作画,李承璘知他昨日不悦,虽不知原因,但今日决定不再自作主张抢他什么,连墨都没敢去磨,只是在一旁乖乖的看了一会儿。

    江玉楼一幅扇面儿画好后让他过去看,李承璘笑着过去,却肯定是要笑着否定的。李承璘笑着摇了摇头后,江玉楼依旧面无表情,但这一次,他只是将画好好的铺在案上,问他:“陈公子,可知“六法””

    、第七章灰飞烟灭

    李承璘欣喜他头一次主动与自己问话,只是这头一次的问话,他就茫茫然答不上来,笑道:“六法”

    “画之“六法论””江玉楼看他一眼,卷起的袖子缓缓放下:“陈公子若是不知谢赫的“六法论”,在下可以为公子浅说一下。”

    见他一笑,李承璘亦笑道:“愿闻其详。”

    “一曰气韵生动,二曰骨法用笔,三曰应物象形,四曰随类赋彩,五曰经营位置,六曰传移模写。风气韵度,遒迈姿容,陈公子在我的画中看到了什么”

    李承璘愣了愣,放着以前,又或是放着旁人,他肯定是嬉笑一句:本公子光看你那画姿仙逸就足矣了。但这人是江玉楼,他倒是如何也不敢轻慢的说出来了。

    江玉楼低头看画:“公子不懂六法,如何评说在下这一幅幅画作的好坏与否又如何要反复否言在下的画作亦或是,在下的画中空虚无一,骨韵形貌不值一提,真令公子觉得一无是处”

    “非也”李承璘果然是弄巧成拙,此时却不知该如何答,该说自己故意推拒,只为寻由借机常来梨院会你还是什么也不解释,继续微笑摇头否定,那肯定是不行,搞不好江玉楼拂袖一挥不干了,从此画不作了,送客

    李承璘正想着怎么回答,江玉楼又道:“陈公子请回吧,从此不必再来,在下技薄,绘不出公子心中画作。”

    “江公子误会了,在下深慕公子画作,岂能说公子画的不好”李承璘见无法,索性直接了,笑道:“在下仰慕公子,故而借求画之由常于此处来往。还望公子莫怪。”

    江玉楼回头看他,眼神有些复杂,好一会儿,没说话。

    第二日,李承璘照常来。

    见江玉楼已经不再作画,只是一人在窗边看书,身旁小童子端了杯茶上来后,便轻轻退去。

    李承璘笑着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垂眼翻书,翻了几页后,江玉楼抬头:“陈公子为何日日来此我昨日已经说了,不再予你扇画。”

    李承璘笑道:“在下本就是为沾染六公子的墨宝之光而来,先前一直以求画为由常来,每每狠心否决公子的佳作时,也狠是无奈心痛,既然昨日江公子已知我心思,那我正好也不再掩盖,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如此甚好。在下以后来,就是冲六公子你来的”

    江玉楼合上书,眼光清寒的看向窗外:“既已无画可寻,便无来往的理由,陈公子请回。”

    “无画还有别的,玉楼若是有兴致,陈璘愿与你做无话不说的知己。你整日孤居这无人的别苑,可孤寂”李承璘道:“如此才情的江玉楼难道就要这么孤独的老于梨苑”

    “陈公子多心了。老死孤苑还是才空无人赏,都是江玉楼自己的事。无需公子管。”江玉楼起身,要往院中走,李承璘赶紧起身拉住他:“我不是想管你,是我管不住自己。江玉楼”

    “公子与否,与在下无关。”江玉楼打断他的话,</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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