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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玄幻魔法 -> 满城衣冠(H)

正文 分卷阅读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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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系他,告诉他,今天是他伸冤的唯一机会。他豁出去了。老检察官说,自己一直坚守人民检察官的职业道德,从业多年从未办错过一件案子,屡次受到表彰,然而却因为一桩市委书记受贿案,被对方律师反咬一口,自己与另外两位不肯向钱权低头的检察官,相继被栽赃入狱。

    原本姜书记准备去市检察院指导工作,检察院上下神经高度紧绷,将全院打扫得精光锃亮,寸尘不染。旋即又穿着齐整地在寒风中列队欢迎,一位老同志等得太久了,险些扛不住,当场厥过去。

    但他们都白等了。

    派人照料老检察官,姜书记没去指导工作,而是听从唐奕川的建议,改道去了关押那位市委书记的看守所,点名要见人。

    谁也没想到,人居然不在。

    看守所那边措手不及,根本没时间通风报信,生生被抓了现行。这位市委书记日子过得逍遥,因为今天是他孙女生日,他跟人打了招呼,就溜出去给孙女庆生去了。

    看守所的民警齐齐外出找人,最后是在当地的某夜总会包间把人找回来的。

    众人目瞪口呆,姜书记勃然大怒。

    再稍一逼问,才知道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当初这位市委书记不肯去监狱服刑,就是仗着自己在这地方有关系,他坐牢的日子比在外头还舒坦,时不时还溜出去放放风,看守所方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都是唐奕川从许霖那里听来的消息,再由许苏彻底坐实的。他知道,这位市委书记还有一个月就刑满了,他知道,今天就是他孙女的生日。

    事实摆在眼前,老检察官显然确实有冤,姜书记拍着桌子大声质问,这是谁办的案子

    向来温和亲民的姜书记从未如此动怒,一屋子的公职人员静若寒蝉,半晌,才有人唯唯诺诺地回答,这案子一审律师是傅云宪,二审是张仲良搭档傅云宪的徒弟

    张仲良已经移民了,既往则不咎,再怎么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一路沉默的唐奕川终于开口:“这已经不是傅云宪第一次目无法纪、陷害国家公职人员,他在市办蒋振兴案时就曾驾车撞女检察官,姜书记可以去问问,是否确有此事。”

    蒋振兴案曾闹得满城风雨,姜书记早有耳闻,只是“不遭人嫉是庸才”,他一直对傅云宪印象相当不错,权当是同行嫉妒故意抹黑,对此一笑了之。

    “一个案子扳倒三位人民检察官,傅云宪你可真有本事一位刑辩律师居然把国家公职人员玩弄股掌之中,国家法律的权威性何在”姜书记最后放了话,给我查给我兜底查无论多牛的律师多大的官,但凡有违纪枉法的,一个也不放过

    第八十章惊雷二

    走了一趟h市,傅云宪明白,麻烦没找上他,找上他的是比麻烦更麻烦的唐奕川。

    他在h市的政法系统里有不少熟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知道,那个拦路“告御状”的老检察官,还有突然造访看守所的姜书记,都是经由唐奕川的撺掇。

    傅云宪以前没太把唐奕川当回事,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他见得多了,这一下倒让他有些刮目。不过他吃不准,这小白脸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为了所谓的公平正义,为了许苏,还是他们之间本有旧怨,他的恚怒师出有名

    就在傅云宪派人调查唐奕川的时候,贺晓璞已经因涉嫌伪证罪给抓了。姜书记亲自发话,下头的人不敢怠慢,当地公安立马启动伪证罪司法程序,牢里的前市委书记对此供认不讳,相关证人也全部翻供,承认自己或因被律师胁迫或因收了贿款做了伪证。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傅云宪对自己湿鞋那天的到来是做好充分心理准备的。所以在他看来,全身而退一点不难。

    弃车保帅。

    傅云宪跟胡石银通了电话,请他帮个忙。

    他办案向来很干净,基本不留把柄,也就这一桩全权由贺晓璞处理的案子,可能会有些问题。

    傅云宪话很隐晦,但意思清楚,贺晓璞已经被刑拘,只怕在检方的威逼利诱下,会把他这个师父给供出来,这个时候得有人敲山震虎给他提个醒。贺晓璞的老婆已经大腹便便,只要他的家人在外头出点事情,里头的贺晓璞一定就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是个老实孩子,老实通常意味着保守、木讷与胆小,傅云宪当初在一众年轻律师里就挑上了资质平平的贺晓璞,也就是他本性刚愎多疑,事事留一后手,免得养肥了的鹰犬反噬其主。

    胡石银人走茶未凉,势力还在,他爽快答应把人搞定,对于常年刀头舔血的胡四爷来说,实是小事一桩。

    没想到贺晓璞的妻子也来找了他,说是看守所里的贺晓璞想见一见师父。傅云宪第一反应,人的求生本能,这小子不知事态轻重,还想求他这个师父来辩护。上回那个榜上有名的“律师”进去时,家里人也火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但他根本没搭理。

    既是徒弟,也是可能扯出自己的案子,傅云宪决定去见一见。

    看守所的会见室里,原本平静坐着的贺晓璞一见傅云宪露面,立马绪。

    出乎傅云宪意料的是,贺晓璞只字未提他犯的事,权当看守所是茶室,竟跟他聊起了家常。

    都是些久远前的事情,陈芝麻烂谷子,并不值得浪费会见时间,在这个时间点上提及。

    贺晓璞说,他们一家祖祖辈辈都没文化,他爸给他取名字的时候连“璞”这个字都不认识,单纯觉得写起来怪复杂的,一看就是文化人。他妈完全不管计划生育的事儿,跟母鸡下蛋一样的生孩子,所以身为老大的他,打小就是家里五个弟妹的榜样。可能他这个大哥带了个好头,五个弟妹也都有样学样,成绩优秀。可他的父母不知从哪儿听来一句话,这个社会寒门再难出贵子,认定了读书不如学手艺。

    贺晓璞说,父母从不支持他读法律,认为律师这种社会精英阶层不可能跟他们这样的人家搭上关系,为了供贺晓璞读书他们已经负债累累,他们在他上大学的第二年就停止给他交学费,也逼着他的弟妹们辍学去打工或学技能,反正不希望也不同意家里再出一个学而无用的人。

    贺晓璞说,暑假打工也攒不够一年的学费,还是东拼西凑问亲戚借的,交完学费他兜里只剩八十块钱,是他一整年的生活费。亏了当时君汉所与他就读的政法大学合作办了一个刑事律师班,从全校的法学生里挑选一些成绩优异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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