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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小说 -> 玄幻魔法 -> 花落春仍在

正文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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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的,腮帮子还一鼓一鼓,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一张脸憋得比苏小哥还扭曲。

    “殷宏宁”司马兰廷止住问话一阵思索,似乎推敲着什么。殷家是受杨骏提拔起来的,殷宏宁虽是个小角色,但整个殷家在朝中还颇有些人脉,窥一斑而知全豹,司马兰廷想知道的是殷家对他的态度。

    董艾看出司马兰廷的后话来,回道:“殷宏宁素有狂妄之名,但对属下还算客气,本想亲来拜见王爷,但被我婉拒了。我想这也是王爷的意思,不希望洛都方面误会王爷频繁和外臣联系。”

    “嗯,办得不错。”司马兰廷满意了,吩咐道:“启程转航,我们即刻回洛阳。”

    董艾微微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领命转身就要去执行,苏子鱼连忙拦阻,瞪着眼睛急道:“药、药”

    司马兰廷笑笑说:“没有忘,这就亲去给你煎。”董艾这下吃惊了,就像看到一只老虎突然变成了小猫。惊讶归惊讶,稍微一愣,还是没忘记自己该干嘛,转身又往外走,苏子鱼又在后面急道:“等等”转头对司马兰廷道:“哥,迟一点不要紧吧我还没逛过岳州呢。”

    司马兰廷这下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打发走董艾,权做不知,问道:“老毛病又犯了我这里事情紧急,别耍小孩子脾气。”就要起身去给他煎药。

    苏子鱼眼看要开船,那还顾得上司马兰廷的用词,连忙将他按回席位,正颜道:“哥,你等等。我有话说。”

    司马兰廷也不多言,坐在一旁看他寻思了半天,快不耐烦时,苏子鱼突然问道:“层霄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司马兰廷木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平静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见着我时赶命似的往长沙奔,难道你要的秘笈和什么手谕突然就不重要了”

    司马兰廷明白过来,心里愈暖,思咐一下定决心坦言相告:“我跟你说过,我练的内功是道家宝典释天则。这是父王传给我的,但并不完全,少了一则总纲。起初我以为基底都是父王帮着筑的,没有总则不会有什么关系,但在一年前我练到六重心法后,再也无法寸进。甚至”司马兰廷口气淡然,苏子鱼却听得心惊,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手指不自觉的就抓紧了案几边缘,司马兰廷看他这样就住了口,改了轻快的说辞:“甚至偶尔觉得气脉不顺。我的师父,算起来也是父王的半个徒弟,但他所领悟的还没有我精深,我有这种情况他也无法解决。”

    转口突然说道:“我师父见过你。”看苏子鱼兀自疑惑,微微一笑,又沉下脸来漫不经心的说:“当年他曾跟父王一起去西秦救你母亲,后来又把你母亲送回大晋,你那时还是个新生婴孩,自然不知道。不过我师父说你又白又胖的,那知道却是个黑小子。”

    苏子鱼知道他没有这么容易放下介怀,但司马兰廷说到长乐亭公主之事竟然如此平和,有多少顾做轻松的成分就可想而知了。当下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打哈哈:“我小时候也没这么黑所以你师父知道层霄在我母亲那里但是那总则未必在”突然脑中像雷击似的一个灵醒,有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一窜而过,惊骇莫名地就这么呆了。

    司马兰廷也注意到他的异样,正想询问,苏子鱼似明了似迷糊地说:“可能你要的东西真在层霄里,”神色渐渐坚定“哥,让我去长沙。”

    司马兰廷仔细看他的脸,已经是磐石不移的断然,冷冷道:“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起身便走,被苏子鱼拽住衣袖,一扯没扯开,转脸看去,见他神色中竟然隐有懊丧,颇觉意外又坐了回去。

    “自从看到你那把短剑,我便模模糊糊想起一些片断,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记不清那些事,总觉得自己把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遗忘了。这感觉离长沙越近越是强烈。”看了一眼司马兰廷又说“另外,父亲去世已经七年,我从未回去拜祭过,总是于心不安。他虽不是我生父,待我却更胜己出,虽说去就同归,但能不能尽遣微末孝心却是我的事。”苏子鱼双目闪烁生光,只有此时才能看到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老练与成熟。

    后面的话说就说得有些不自在了,由于皮肤黝黑红斑点点,脸红也没人知道:“哥,你比不得我自由。若非要与我同去长沙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成行。走火入魔的事,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了,一旦出事,你又要叫我后悔么”虽然表情别扭,真情切意却让人一望而知。

    “呵”彷佛心上像被人挠了一下,没有一处不舒服。司马兰廷静静看了他半晌,眼光似要渗出水来,始终没有说话,出了船舱却吩咐董艾延迟启程。苏子鱼在舱内听见,盯着手里的紫藤酥会心一笑。

    傍晚,苏小哥的救命药终于熬好了。

    张守正端上来时司马兰廷先尝了一口才递给苏子鱼,苏小哥还不领情,咕哝着“你也太小心了”一口喝了,这药里加了甘草本来不算苦却让他找着借口多吃了一盘甜糕。

    司马看着好笑,想着回府以后可得叫明叔多请几个糕点师父回来了。分别在即,又想到以前收集的信息,心突然从高空中一下子沉落下来,划得一阵疼痛。沉思了一下,对小鱼道:“虽然苏秋现在洛阳,可苏家其他人仍留在长沙,老太太死了,苏卿怀的元配还在府里。这些人大多对你有间嫌,你不用忍他们的气。不想见他们就暗中探找,明里暗里都不用顾虑。”

    苏子鱼笑道:“父亲一去,那府里再没我上心之人,他们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司马兰廷沉默不语,他想到当年暗探打听来的另一个传言,心里一阵发紧,想说你还是别去长沙跟我回洛阳,看苏子鱼的样子却知道劝也无用,终于没有说出口。但最大的原因,还是那个消息他并不真信。

    二十指之间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丝丝晚风吹来,如醉如酥,司马兰廷和小鱼二人信步而行,不觉转到慈姑塔。微风过处,檐角的小铁玲叮当作响,悠明悦耳似天籁之音沁入心扉。弯月一勾,淡烟满湖,佳景如此竟引不起苏小哥半分兴致。

    本来嘛,你叫一个全身奇痒难耐的人赏风弄月也确实强人所难了点。司马兰廷本为引开他注意力,才硬拉他出来的。见他这样,淡淡一笑一个蜻蜓点水,风摆杨柳般飘上三层塔檐,月下长立,盈盈如玉,竟使天上清辉减了三分颜色。苏小哥果然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平地一个回旋凌空腾起,如鹰搏长空飞射到司马兰廷身边,却并不停下,轻轻一点檐沿,飞上了四楼,站在他哥头上咧嘴而笑。

    司马兰廷眼光微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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